他的手由於訓練變得異常靈活,軍刀一揮赤嚴沒來得及閃開那麵露驚懼的頭就落到地上,血液濺出染紅了一大片地板,同時噴在了一個嚇昏的打手臉上。

隨之赤壁的警報聲響起,整棟樓的出口都被關閉,赤蜂幫主赤峰壓著怒火帶著上百個弟兄直奔九樓,今天定要蘇淺給他一個完美的交代,要不他這個春城老大在弟兄麵前就再無威嚴可言了。

收起煞氣,顧淮無辜地笑笑,連眼中都帶著一絲不知所措的茫然。如果不是他手中的軍刀還殘留著血,赤峰還真以為他隻是一個無辜被牽連的客人。

“蘇小姐,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今天發生了什麼嗎?”赤峰看到腦袋分家死狀淒慘的手下,本想直接強硬製服對方改變為先禮後兵。如果蘇淺能給他一個交代,看在春城政府的份上他自會放過她一馬。

又是一個蠢貨,蘇淺不耐煩地站起身,往後一踹,沙發和被砸到的牆壁都被“五馬分屍”。在場的人無一不被她變態的攻擊力嚇得咽口水,那些手下更是欲哭無淚,他們是要和恐龍打架嗎?媽媽,我們想回家。

也許是蘇淺不太懂他的意思,赤峰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解釋道:“就是你為什麼要殺我們的人?”雖然赤峰一直跟赤嚴這個小叔不對付,但終究是自己人,被殺了肯定要找回場子。

蘇淺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十分“好奇”赤峰怎麼成為幫主的。顧淮看懂了自家小姐的眼神回答道:“赤峰隻是一個掛名幫主,真正掌權的是他的大伯,赤劍。”

不止是顧淮看懂了,所有人都看懂了蘇淺那個毫不掩飾的眼神,更是聽到了顧淮“輕聲細語”的回答,那些手下臉皮一抖,差點忍不住笑出聲,絲毫沒有周圍一地屍體的詭異違和感。

“殺了就殺了,別廢話。”蘇淺麵無表情地開口,好似隻是殺一隻雞一樣隨意,刀鋒隨著她眼底病態的興奮亮出光芒,同時不知何時她的左手多出一把小型手槍,手槍小巧精致,就像一個裝飾品。

但赤峰一眼就看出,這是M國新研製發布的微型彈槍,Z國或許目前僅此一把。想到它一枚子彈如同手榴彈的威力,赤峰隻想拔腿就跑。可想想後邊一大堆弟兄,人人都一把手槍,他就有了點底氣。

這麼想著,他咳了幾聲,醞釀醞釀情緒,老大粗的臉上變得可憐兮兮,瞬間煞到了蘇淺的眼,真惡心。

連顧淮都受不了他這幅模樣,想他好歹也是一個萌萌噠的小正太,在小姐麵前賣賣蠢萌求撫慰,那絕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想自己以前被這種貨色的手下欺負過,他就忍不住鄙視自己,鄙視他。

可赤峰沒有自知之明,揮退手下,就一臉狗腿的模樣湊過來說道:“蘇小姐,你看看我們這幫人混著也不容易,弟兄被你殺了,地盤也被你砸了,是不是該賠償一下?”

蘇淺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麼“能屈能伸”,頓時失了興致,示意顧淮“搞定”他,然後準備回家打遊戲,她這次純粹就是無聊來找架打的。

“赤峰,今年三十四歲,現任掛名赤蜂幫幫主,近期從Y國走私軍火在南岸碼頭交易一千五十萬。老婆在結婚兩年後同時和小叔赤嚴還有大伯赤劍偷情。在南苑小區明玉公寓八樓四號房養了一個大學生,已經有三個月零八天的身孕……”一個個內幕消息從顧淮那沒有情緒波動的話中砸在赤峰頭上,他的臉一寸寸變得灰白。

他木然地坐在一堆屍體中間,任蘇淺和顧淮大搖大擺地離開,眼底充斥著瘋狂的怨恨之色,接著狂笑不止。後來更是拔下腰間的消音手槍,瘋狂地打在赤嚴的斷頭上,腦漿順著孔流了出來,赤嚴的臉更是變得血肉模糊,如同絞肉機絞過的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