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鄉的曆史、傳奇和詩歌,都交織著編進了他的腦海裏。
在他的身上到處都可以看到它們對他的影響。你可以很輕鬆地區別出舊罕布什爾州的參議員和那些神情愉悅的南方各州的代表。在北方代表身上你能感覺出那裏惡劣的氣候條件,而在南方代表的身上,你卻可以看到燦爛的陽光。
宇宙是人類最大的幼兒園。宇宙間存在的每一種事物都為自己配備了獨特的一課。大山會教給你穩定和莊嚴;海洋會教會你博大和變化。森林、湖泊、河流、雲彩、風、星星、花朵、驚人的冰川和水晶般的雪花——所有這些有生命的,或沒有生命的事物,都會在人類的靈魂上留下深深的印象。就連蜜蜂和螞蟻都在勞動和經濟學方麵給人類上了生動的一課。“你如此不虔誠地詛咒和發誓,讓我覺得聽見你的聲音很恐怖!”一個老太婆在聽到別人講粗話並詛咒他人時驚呼道,“你是我這一生中見到的最不虔誠的人!”當聽到這樣的指責出自這樣一位老太太之口時,被指責的人震驚了,不久以後,他開始布道。
宗教頑固分子把他從布道壇上拖到了監獄裏,然後因為敢於傳播福音,他在監獄裏呆了12年。但正是在那個陰冷的地牢裏,約翰·班揚,這位改換了自己宗教信仰的修補匠,寫出了《清教徒的進步》,一本關於成長的寓言。
“我受到主的恩惠,所以可以生存,”亞曆山大大帝說,“但是我能生活得如此之好,這歸功於我的老師。”
林肯在宣誓就任總統之前,曾在康涅狄格州的諾維奇發表過一次演講。一位聽了他這次演講的人被其縝密的邏輯深深吸引住了。第二天,這個人在火車上遇見了林肯,於是便問林肯他是如何訓練出這麼周密的邏輯思維能力和分析能力的。林肯回答說:“是我受到的挫敗訓練了我這方麵的能力。我年輕的時候曾去一間律師事務所學習法律。我發現律師的工作很大一部分是要證明某件事情。我就對自己說,‘林肯,一件事情什麼時候才能被證實呢?’這是個難題。證據是由什麼組成的呢?不是證物,證物不是關鍵的。也許我們有足夠的證物,但是證據在何處呢?
你還記得那個古老的故事嗎?一個德國人被控某項罪名,而且有好幾個證人出來發誓說,他們目睹這個嫌犯犯了罪。他回答說:‘那又怎麼樣?6個人都發誓說他們看見了我。但我能找到12個人說他們沒有看見我。但是,證據呢?我不滿意這個問題,我要為自己辯解。’哦!林肯,你說得清楚嗎?然後我想,‘如果我都搞不清楚哪些事情是可以被證實的,那麼我呆在律師事務所還有什麼用呢?’所以我放棄了學習,回到肯塔基的家中。“我回到家後不久,就得到一本歐幾裏德的著作。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歐幾裏德是什麼,於是我決定要查出個究竟來。我最後查出來了,但是這一點都不容易。我仔細閱讀了這本書,我發現裏麵全都是線條、角、平麵和立體圖;而我對這些根本就一竅不通。因此我得從頭學起,在春天之前,我已經了解歐幾米德的舊解析幾何學,而且能解釋書裏的所有命題了。一天,我對自己說:‘噢,現在你知道怎樣來證實一件事情了嗎?’我回答道:‘是的,先生,我知道了。’‘那現在你可以回律師事務所了。’於是我回去了。”
沒有人可以單憑自己的實力發現整個人類的奧秘。社會對人的關係就好像太陽和雨露對種子的關係。社會幫助人的發展,擴大人的發展,揭示人的本性,喚起人的良知。其他的人對你來說都是機會。每個人跟你之間進行的那場比賽都會點燃你心中從未點燃過的火焰。如果沒有這些機會,你心中的那些潛能就永遠也發揮不出來。
如果一個人把自己和周圍人類的生存環境隔離開來,那麼從那一刻起,這個人就會慢慢死亡。他可能會乏味地生活下去,但是他已經無異於一個冷血動物,毫無生氣。這樣的生活是不值得我們同情的。很早以前,我們就放棄了孤獨的生活方式,因為孤獨隻會導致精神錯亂、低能,甚至死亡。
真正的力量不是僅在書房、圖書館或演講堂裏就能找得到的,而應該在田野、森林中、市場、商店裏、喧鬧的街道上,以及與人和物的真實接觸中才能找到。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是自己教會自己的,而在學校裏學到的應該隻是很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