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意慌亂地把頭偏轉到一邊,看到桌上的碟子,急忙問:“主子還餓嗎?要吃點心嗎?”
“嗯,很餓。”我覺得嗓音都濕潤了,把他的臉掰過來,鼻尖相抵,聲音低啞地說,“我想吃掉你……”
寫意麵紅耳赤。我環住他的腰把他按倒在床上,跟著覆上去,在嘴唇上親了一下,捧住他的臉頰。寫意垂下眼簾,緊張地繃著臉。他眉毛很淡,眉尾向下,長長的眼尾也是同樣的曲線,一幅逆來順受的模樣。眼珠在薄薄的眼皮底下不安地顫動,被纖長的睫毛遮擋住,隻能看到一點兒濕潤的亮光。我跟他嘴唇碰觸著,輕聲問:“可以嗎?”
“可以……”
寫意嘴唇發抖,牙齒碰撞著格格作響,很容易就被撬開了。我探入他口中,舌尖滑過齒齦,舔著他口腔內側柔軟的部分,眼見他眼神逐漸迷蒙,眼睛半睜半閉的,神情恍惚。
我手肘撐在他身側,手指在他衣服上輕巧地過了一遍,解了所有的衣帶和扣環,便壓住他,雙手鑽入他懷中橫衝直撞,肆意地滑動,聽著他呼吸逐漸沉重,將他衣襟撩到兩邊,敞了自己的衣服,附上去。寫意體溫偏低,皮膚微涼,貼到我的,便輕輕抽氣,難以承受我身上的熱度似的。
我撫著他脊背,嘴唇漸漸向下,依次吻過下巴和脖頸,雙手自背後托起他,將他胸膛送得更近,唇舌流連,微微用力吸吮時,寫意整個人都在我懷中戰栗。他原本隻是生得纖細,骨肉勻亭,手感很溫潤。如今卻是真的瘦弱,平躺的時候,腹部就深深地陷進去,皮膚又很薄,肋骨的輪廓隱約可見。
我看了一會兒,鼻子發酸,將他抱在懷裏,問:“你怎麼瘦成這樣?”
寫意眼神渙散,似乎沒聽明白我在說什麼。我摟緊他,在他耳邊柔聲說:“你以後都不用害怕了,我不會拋棄你的。”
寫意懵懵懂懂的,被我注視著,隻無聲地動了動嘴唇。他嘴巴是漂亮的菱形,飽滿而柔軟,被親吻過,所以光澤瑩潤。我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耐心地向下移動,動作輕柔地吻遍他全身。
寫意衣衫盡開,赤身露體地橫陳在我身下,神情迷蒙。我揉捏著他冰涼的手指在掌心裏把玩,引著他向下,握住那早已變得炙熱堅硬的地方。他自己先被冰得顫了一下,突然睜大眼睛,爾後很羞恥似的,眼角都紅了,緊閉雙眼將臉偏轉向一邊。我攥住他想要移開的手指,讓它們緊緊附著那滾燙的東西,托著他手背上下移動。寫意被動地撫摸自己,氣息漸促,眼角略有濕意。
我吻著他眼睛,握緊他的手捋動,覺出他動作越發僵硬,便鬆開他,寫意立即把手藏到身後。我暗覺好笑,一把握住他下/體。寫意落入我手中,驚慌地喘了一口氣,立刻又咬住下唇,強忍□□,任我怎麼動作都不出聲。甚至當我直起身揉捏著他胸前的兩粒,與他下/體相依用力磨蹭的時候,他也隻是緊蹙眉頭,滿臉紅暈,薄薄的皮膚下隱約可見咬牙強忍的動作。
我將手探到身後,指尖觸到兩人相貼的地方,就著濕意流暢地撫弄。寫意顫抖不止,腰背微微躬起,想向後躲閃,卻避無可避,隻能徒勞地攥緊身下的床單。
我扶起寫意那處,在身下摩擦,漸漸沉下身體,與他結合,毫無間隙。
寫意氣息淩亂,表情也是完全的混亂,像沉淪,像害怕,又像是不堪承受……
我俯身摟住他,與他緊貼在一起,吻著他耳垂,低聲說:“桐郎,我喜歡你。”
清早還沒開門我就已經察覺天色不對,出去一看,滿世界雪白一片,光線耀眼——昨夜竟然下了大雪。寫意也出來了,驚訝道:“沒想到南地也能下這麼大的雪。”
他滿臉欣喜,大約是想起了京城的雪,不顧自己衣衫單薄,竟幾步走到雪地裏去了。天上還飄著零星的雪花,我搓著手叫他:“寫意,快回來,很冷啊。”
寫意回頭看我,眼角眉梢都是喜色,突然展顏一笑,竟然是神采飛揚嬌豔動人的模樣。我呆了一下,也不由得笑了,倚著廊柱看他。
雪一直沒停,忽大忽小的,直下到第二天上午。周瑞來報,說大雪堵了往東去的路,足有十幾裏地都不能行走,客商和旅人全都被耽擱住了。問我怎麼辦好。我摸著下巴考慮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東邊的?那方良君豈不是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