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歡的就是那種得道高人長須飄飄的樣子。
但是他自己卻是怎麼都蓄不起胡子,所以索性就粘了一條。
看著鷹師氣急敗壞的樣子,冬歌鬆了一口氣。
剛剛他真的以為鷹師要對陰黎動手呢。
雖然說陰黎的功夫是鷹師一手帶出來的,但是兩人還是沒法兒比的。
鷹師有多麼恐怖,他們這群死士都是知道的。
那是在武藝上真正登峰造極的人。
“跟你個沒眼力勁兒的貨色在一塊兒太浪費老人家的時間了。”鷹師賞了陰黎一個大白眼,悠悠然往外麵走,“我要回去看我的徒孫和徒媳婦了。”
說完也不管陰黎是什麼反應,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裏。
“大人,這?”冬歌頭皮發麻,這個喜怒無常的老怪物要去小主子那兒?
可別啊!
小主子們還是孩子呢。
“無妨。”陰黎露出一個淺笑,“正好幫我看著點餘泱。”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心中不安。
餘泱那個不安分的,還是要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才能讓他安心。
三日後,花寅有些吃不消了。
地牢裏昏暗,無關,一直都是點著蠟燭的。
地麵很髒,但是飯食卻是不錯的,至少不是餿的,隻是隔一段時間就給他送一頓,沒有明確的三餐,也沒將他綁著,隻是派了人看守,關在了小黑屋裏而已。
真的就是小黑屋。
花寅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白天,什麼時候是黑夜。
就這樣被困了三天之後,他覺得大概已經過去半月那麼久了,終於沒忍住,叫了外麵的死士。
“去叫你們主子來,就說我有事情找她。”
這種事情,誰先著急誰就輸。
很顯然,花寅忍不住了。
餘泱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立刻就穿的一身光鮮亮麗的來地牢了。
和形容狼狽的花寅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大皇子殿下,我們這如何?”餘泱笑眯眯的盯著花寅,“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地方嗎?”
花寅見她這假裝客氣乖巧的樣子就覺得心頭一陣無名之火。
他重新認識了餘泱一次。
不隻是之前的有趣,她是一個有些殘忍的人。
利用他對她的喜歡,處置他也絲毫不手軟。
不過……這樣的女人似乎也不錯,反正喜歡都喜歡了,他也懶得再去招惹別人。
“你把我困在這裏,總是有目的的吧?”花寅拍拍自己的衣服,一派安然,“來,說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餘泱微笑。
“大皇子殿下,為何不是太子?”
“我怎麼知道?”花寅無奈,“這要問我父皇。”
“你有幾個兄弟?”
“兩個,加上我,一共三個皇子,公主倒是有很多。”花寅笑眯眯的,“怎麼?想提前了解你以後的兄弟和小姑子不成?”
他語氣充滿了挑逗的意味,餘泱卻不為所動。
“那麼……你們這三個皇子,誰最受你們父皇喜愛?”
“自然是一視同仁。”花寅眉頭漸漸的皺起來,怎麼餘泱關心的全是他們皇室之中的私事?
“是一視同仁的喜愛,還是一視同仁的疏離?”餘泱眯起眼睛,語氣卻是越來越輕快,仿佛隻是在和花寅聊些家常一樣。
花寅卻猛地住了嘴。
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餘泱笑起來,“看起來是一視同仁的疏離呢,真可憐。”
有那麼一瞬間,花寅的神色很難看,父皇是對他們都很冷淡,反常的,卻也是他們所習慣的。
不過很快花寅就重新笑開來,“是啊,你看我作為大皇子,這麼可憐,你要不要心疼一下我,嫁給我算了?”花寅歪著腦袋,“有你,我就不會在意父皇了。”
這是實話,花寅的眼神裏透出幾分認真。
餘泱卻沒有接話的意思。
“這個東西還請大皇子看看。”她反而是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塊小小的玉佩,遞到花寅的手上。
花寅拿著玉佩反反複複的看了好幾眼,才肯定道:“這是我永昌皇族賞賜人用的玉石,這種紅玉,隻有我永昌皇室的人會用,你從哪裏來的?”
餘泱沒有回答他的話。
因為這是……辛三娘的東西。
是上次那個叫做不殺的和尚,送給辛三娘做信物的。
那時候她就覺得這玉石眼熟,曾經顧淵給她看過。
說是永昌特有的,叫她認認,以後說不準就是有用的東西。
顧淵確實是神機妙算,就那麼死在她手上了,倒是可惜了。
餘泱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