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事。”戚逸冷哼。
“萱兒,我吃不習慣這裏的飯菜,想吃你做的中國菜,這樣也不可以嘛?”撒米爾可憐兮兮的道。
“你想的美。”戚逸咬牙:“我可以配個廚師過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休想我老婆做飯給你吃。”
“你們還沒訂婚,說未婚妻都很牽強。萱兒最多算你女朋友。”撒米爾立刻挑語病,眉目之間全是揶揄。
戚逸握住我的手緊了緊,低聲抱怨:“你看,他就是在裝傻,牽強就不生澀嘛?他照樣說的挺溜的。”
“噗……”我忍不住噴笑:“你別這麼……童真好不好?他已經不是你情敵了,沒必要這麼針鋒相對吧?”
戚逸瞪眼:“你說我幼稚?”
“……”我無語傻笑,其實,我已經很委婉了,沒想到他這麼敏感。
“你不僅幼稚,還小氣,沒風度。”撒米爾耳朵還挺靈,戚逸和我說的話,他聽到了,還羅列了一堆缺點諷刺戚逸。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看在你促進了我和嶽少關係的份上,你早回法國了,還用等到現在嘛?”戚逸很不厚道的打擊撒米爾,並且暴露了最原始的目的。
看來,他早就知道如何對付撒米爾,之所以留著這個沒什麼威脅的情敵,為的就是讓我和嶽少留在戚家。話說,他一點都不陰險,不狡猾……誰信?!
“卑鄙。”撒米爾輕蔑的看戚逸,沒容戚逸反駁,他又補了句:“卑鄙無恥,這成語很適合你。”
戚逸微愣,不怒反笑,唇角咧開的弧度,讓我想起了嶽少耍詐時的模樣:“我不在乎你如何看待我,就如你不在意我的觀點一樣。不誇張的說,我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時候,你還在學校上課呢。實話告訴你,你和你那個未婚妻,為我追回萱兒幫了不少忙呢。這次你來中國,又幫了我大忙,我還真應該謝謝你。”
戚逸的一大段說辭,讓我和撒米爾都有些傻眼了,過了好半天,撒米爾才挫敗的問:“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戚逸無謂的輕勾唇角:“想說就說了,如果你今天登機回法國,就不會聽到這些了。”
撒米爾垂眸苦笑:“你真狠!”
戚逸的行為確實有點過份,撒米爾本來就在感情上受挫了,到頭來,才發現,自己竟給對手幫了大忙,那種頹敗又無奈的感覺一定很不舒服吧?!
“撒米爾,我們先回去了,我會做菜給你吃的。”快速的交待完,不等戚逸反駁,我就把他拖出了病房。
不就是做點飯菜嘛,作為朋友來說,這不算什麼,我看的出撒米爾已經死心了,否則不可能說出祝福的話,西方人要比中國人直率很多。
本來把戚逸拉出病房的時候,我就做好了被指責的準備了,但是,一直到回到戚家他都沒說話。他不開口,隻能由我先打破僵局了。
下車之後,我跟在他身後小聲的解釋道:“撒米爾都放棄了,你沒必要告訴他那些的。你說完,隻會讓他很不舒服,我為他做飯吃,就當是道歉好了,你不至於為這種事生氣吧?”
他依然沉默無語的前行,我一邊走一邊哄他,可是他就是不說話,弄的我好挫敗。其實我也沒做錯什麼啊,而且,我都先求和了,他幹嘛這麼小心眼?!
我頗為失落的歎了口氣,耷拉著腦袋,訕訕的跟在他身後,哪想他忽然駐足轉身,我一個沒留神,自然而然的撞他身上了。
“萱兒,你那個治療進行的怎麼樣了?”他柔聲問。
“啊?!”我揉了揉額頭,一時間沒反映過來。
“心理治療。”他給我提醒:“我算了下時間,你接受治療有三周了,沒聽你提起效果如何。”
“你……你別告訴我,你一路都在想這個問題?”我試探性的問。
“不能想嘛?”他理所當然的反問,隨即解釋道:“我在醫院走廊看到給你做心理治療的醫生了,本想和他聊幾句的,但是,你拖著就走,就沒問成,路上自然在琢磨你的病情了。”
我被他打敗了……原來這就是一路不語的原因啊,我很佩服他。
我訕訕的笑:“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和你說話也不理我。”
“生氣?!”他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了一會:“哦,你說給那個法國佬做飯吃的事嘛?有什麼可氣的,我壓根沒想讓你給他做。就算做了,你能送過去嘛?不能吧?那我為什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