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也不難,就是要你做一點犧牲了。”他笑了笑,俯身下來在她耳邊一陣低語。
江鹿希一張臉一瞬間紅到了脖子:“紀寧,你簡直下流?”
“又不是沒做過,可能隻是沒有在大庭廣之下做過,放心好了。”
江鹿希甩開他的手:“這不行。”
“不然也沒有其他辦法引他出來,隻有激怒了他,他才會提前出手,不然你要等他打你一個措手不及?”
江鹿希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實在是難為情,紀寧要她在被人偷窺的狀況下,跟他做那種事情。
“紐約有幾家別有風情的酒店,明天我們去吃飯。”
“酒店?”
“落地窗很漂亮,也很有情調,這麼重的黑眼圈可不好,去休息吧,晚一點我去接安安過來。”
江鹿希縱然是心裏覺得不舒服,也還是點點頭,男人能怎麼被激怒,當然是被自己喜歡的女人激怒了。
陶易恒坐在監控室裏,看著一男一女辛勤愉快吃晚餐的樣子,眉眼裏的陰沉之氣越發的濃鬱。
已經很多次了,她跟紀寧簡直是出雙入對,為了過二人世界,竟然把兒子送到葉家去待著。
他是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啪!”拳頭狠狠地砸在電腦上,電腦都被砸的變形。
“開了房間?”
“這會估計已經往房間裏走去了,先生,還是算了吧,江小姐可能真的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了。”
陶易恒冷然一笑:“他倒是想得很美滿,他以為這世上有免費的午餐?江鹿希不過是利用他罷了,如果紀寧死了,她還有誰可以依靠,一直以來我對她都足夠容忍,不管她是什麼態度,我都能接受。”
不能這麼多年的辛苦都浪費了,他付出的這麼多,總歸還是要有一點回報才行,江鹿希是他的,那個小鬼也是他的。
“那我們要怎麼做?”
“做掉紀寧,我今天晚上就去辦了她。”陶易恒習慣了對江鹿希的隱忍,但是她這麼肆無忌憚的踐踏他的真心,他實在也是忍不下去了。
江鹿希本來是在睡覺,紀寧也在身邊,可是她睡的很不安穩,時不時地就要睜開眼睛看一眼他是不是還在。
“他已經到了,你小心一點,不要被他抓到。”紀寧起身去穿衣服。
“我應該有這種心理準備才是,你也小心。”她怎麼會不知道這麼激怒了陶易恒,陶易恒肯定是想要殺他的。
“嗯,徐澤去報警,所以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紀寧神色輕鬆,她就是太緊張,所整張臉都緊繃的。
她心裏還是擔心他的吧,就算是沒有很多,可是多多少少都是有一點的。
江鹿希從床上坐了起來仰頭望著他,紀寧俯身下來捏住她的下巴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嘴唇。
“鹿希,我們這算是重新開始了嗎?”他的眼裏滿是期待,他很想得到她的回答。
江鹿希頓了頓,一直都沒有說話,她知道,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已經不可能像當初那般冷血,卻也不能像從前一樣盲目的去愛他。
她停留在兩者的中間,左右為難。
她沒有回答,紀寧也隻當做是她默認了,站直了身子就準備離開。
江鹿希在床上坐著,一直目送著他從房間裏離開,才緩緩地從床上下來,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穿上衣服。
她總有一種預感,這一次並不能真的能把陶易恒怎麼樣,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警方也定不了他的罪。
紀寧從酒店房間離開的時候,陶易恒也在酒店裏,但是紀寧卻找錯了方向。
監控的死角,他被數十名壯漢圍著,紀寧心裏清楚,陶易恒就是想要殺了他,不得不說他的膽子是真的很大,竟然公然在酒店裏打人殺人,王法在他心裏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這種人以前過得喪心病狂,所以他改不了自己亡命之徒的本性。
他打開房門時,江鹿希就立在窗前,她穿的很單薄,隱隱的可以看到她妙曼的身子若隱若現。
“鹿希……”他反手將門鎖上了,輕輕喚了一聲。
江鹿希站在窗前的身影慢慢回過頭來看他,明豔的臉上露著幾分淡淡的笑意。
可是也滲著十足的冷意。
“我知道你今天和紀寧串通一氣的要抓我,但是鹿希,你這麼異想天開,真的好嗎?”他的囂張不是沒有資本。
江鹿希以為她以卵擊石的行為能夠改變什麼?除了讓紀寧沒命,什麼也改變不了。
江鹿希挽著紅唇,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芬芳,陶易恒隔著這麼遠都能聞到,他不由自主的向她靠攏。
“我知道你們這種人一向沒有什麼怕的,但是人在生死麵前,總是會忍不住的想要低頭,陶先生,你真的覺得你就這麼牛?”
江鹿希反感一個人其實不喜歡表現在臉上,但是這個人已經反感到讓她想吐,再怎麼不想表現在臉上,還是會不經意的表現出來,這是人類的條件反應。
陶易恒一步步的走近逐漸就看清了她臉上那一抹嘲諷不屑的笑容:“鹿希,我和紀寧相比,就那麼差勁?”
陶易恒一直都是自信心爆棚的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征服江鹿希。
“你怎麼能和紀寧相比,雖然我們之間的感情上有問題,可是他這個人是沒有問題的,也沒有像你一樣,整個人生都是汙點。”
她就那麼立在窗前,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著他靠近,也似乎是不願意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