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汪斯……明明是既然不同的兩個人,為什麼有人非要把不該牽連的人丟進險局裏自己看著無動於衷?褲兜裏的手機震動了,歐陽伯爵放下手裏的杯子,衝酒徒點了點頭,拿出手機轉身上樓,心想這下好戲要來了。
來電話的是陳晨,他說袁軒主動找他想跟他談談他手裏股份的轉讓的事。陳晨是曉得這些股份是遲早要轉讓給袁軒的,但他不曉得是不是現在,雖說他在金融這方麵還算通氣,但在籌劃方麵他還得聽歐陽伯爵的,現在打給他也是想曉得他是怎麼想的。
“他和你約在什麼時候?”歐陽伯爵推門進了自己辦公室,扭亮室內的燈,聲音聽不出什麼大喜大悲。
“今晚八點,在一家星巴克。”
“這麼急?”歐陽伯爵笑了,想來他也是真的心急了吧,紀妃都憑空消失那麼久了,他確實是需要盡快擺平這些事也好下手去尋她,畢竟她隻是個什麼都不曉得的無辜丫頭,隻要他說些好話,歐陽伯爵相信紀妃是抵抗不了的。
“今晚要不要轉讓?”
“紀妃租的房子被人給燒了,新居也被人下毒了,你先問問他看他想怎麼辦,如果他的解決方案你不滿意,那你就今天同意全部轉讓給他,若他的解決方案你覺得還像個人想的,你就先別答應他。”
陳晨無語了半天,才無比含蓄的譏諷了歐陽伯爵一句,“你的決策可真反常。”
走在椅子裏的歐陽伯爵聽陳晨這麼說,笑了笑並沒有反駁什麼,反而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他若還有心,我就讓他多過幾天舒心日子,他若真的連心都沒有了,那他就該死的快些。”
“……”
幸好一切都還在他能掌控的範圍內,他一向很大方,若是今天犯事的人是他榮二,那他歐陽伯爵也能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給人一人情,偏偏做這缺德事的人是他,偏偏禍害的是她……有人毀了你親手栽培的正要開花結果的盆栽,毀完還要裝大尾巴狼問你是誰毀掉的,是你你會開心麼?
陳晨走進那家星巴克的時候袁軒已經坐在那裏等了,興許是剛從公司出來,他身上還穿著西裝,暗條紋的淺灰色領帶被一隻小巧精致的領帶夾束在咽喉下麵服服帖帖的抓著白色的襯衣衣領,這樣紋絲不亂的男人實在是有魄力,紀妃屢屢難以抵抗的全權妥協,想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陳晨深吸口氣,換掉腦袋裏的其他想法在袁軒對麵坐下。
袁軒見陳晨來了,很和氣的衝他笑了一笑問陳晨,“喝咖啡可以麼?”
陳晨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如此紳士的男人,他也能理解汪斯為什麼即使離婚了也死死抓著不願意放手的原因了。眼前的男人太TMD的“知書達理”了,他若是個女人,興許他也會對他心猿意馬。
咖啡上來的時候,袁軒並沒有急著和陳晨談轉讓股份的事,而是抬起頭認真的看著陳晨問他,“你有沒有妃妃的消息?”
聽見袁軒喊她妃妃,陳晨心裏很是不爽了一把,像他這種沒人情味的垃圾如此親切的喊他的愛妃,他很吃味。心裏不爽那就惡趣橫生,想起前不久歐陽伯爵當笑話跟他說的他戲弄汪斯的那段話,陳晨的眼睛又明亮了,閃呀閃的,全是陰謀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