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府上下都忙著樂恒清的親事,四處張羅,李夫人並不十分願意女兒嫁入這等豪門,一個司徒蕭讓她的女兒傷透了心,現在的樂恒清又是與司徒蕭同等的地位,以後兩軍交戰隻怕在所難免,逸林與司徒蕭又是兄弟,如果樂恒清做了他的妹夫,麵對弟弟和妹夫,逸林在中間就將左右為難。
可是受過傷害的女兒難得走出陰影,女兒即已做決定,總有她的道理,李夫人不願像父親那樣棒打鴛鴦,何況樂恒清看來也是一個難得的好男子,多少人翹首以盼能攀上的青年才俊,李夫人唯有對女兒默默祝福。
而樂霖楓,原本就對李逸林十分看重,以為是將來可以做為兒子的左膀右臂,而讓他娶李逸林的妹妹,當然是最好不過的辦法,至於夢竹與司徒蕭這個孩子,也許將來倒能成為克製司徒蕭最有利的武器,所以,他對這門親事也是欣然應允,並沒有加以反對。
隻是當樂恒清與樂老將軍商量成親後讓逸林離開臨安之事,當然,樂恒清並沒有提及李逸林原是司徒蕭同父異母的哥哥,可還是遭到了樂霖楓的竭力反對。
“清兒,為父之所以同意你與李夢竹的親事,就是為了留住李逸林,你如果將李逸林放走了,你這樁親事的意義又在哪裏呢?為父堅決不同意。”
樂老將軍本對於樂恒清向來是言聽計從,可這件事,卻堅持已見,不肯讓步,樂恒清一時也無計可施,可是即已答應夢竹,那他就要盡力辦到,就算是違背了父親的意願,也在所不惜,這關乎他這一生的幸福,樂恒清是個十分有主見的人,他知道,他犯任何錯,父親最終者會原諒他,而他如果這個時候傷了夢竹的心,他就將永遠地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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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很久前你讓我們查的那個送信人,現在才查出來,原來是鄭季青府上的姨太太阿蘭的遠親。少帥還記得那位阿蘭姨太太嗎?就是曾和少夫人極要好的那位。”
“是她?”司徒蕭恍然醒悟,原來是夢竹回雲州後托她找人送的信。
“是的,他這次來雲州,被管家無意中在街上碰上,跟了他去,這才知道,原來是阿蘭姨太太的遠親,看來是少夫人托她送的信。”
“知道了。”司徒蕭微微點頭:“樂恒清和逸林有沒有回電。”
“樂恒清來電,半個月後親自送李都統出境。”陳然拿來呈軍的電報彙報道。
“半個月?”司徒蕭皺眉問道:“答應得倒是如此爽快,讓人生疑,既然答應了,為什麼要這麼久?”
“不清楚,隻說半個月後將親自送出境,並沒有說別的。”陳然答。
“摸清樂霖楓和樂恒清的動態,我們才能有所防備。有沒有提到夢竹和李夫人?”
“沒有,少帥。”
司徒蕭麵露失望的神情。
“不過李都統回來了,難道少夫人會留在臨安嗎?”陳然猜測道。
司徒蕭想起那張照片,夢竹竟然同樂恒清照下那樣開心微笑的照片,心裏隱隱生出不安來。
三日後,陳然匆忙報告司徒蕭。
“少帥,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司徒蕭最近睡眠不好,躺在沙發上竟然睡著了,陳然進來,把他驚醒,振作精神問道。
“我們在臨安城的人探道,呈軍的二公子—樂恒清他,他,他。。。”陳然他了半天,還沒有下文,司徒蕭知道陳然向來利落,看來不會是什麼好事,皺頭緊蹙催道:“說!”
“樂恒清與少夫人,他們要結婚了。正在籌備一場盛大的婚禮。”
因為陳然一向明白司徒蕭對夢竹用情之深,所以,當得知這個情報,心急如焚,慌忙來報。
司徒蕭正摸出煙想抽一支提神,聽了手不由一抖,煙掉了地上,他雙目圓睜,濕著嗓子問:“你說什麼?誰要結婚?”
“是樂恒清和少夫人,他們要在臨安大婚。”
陳然見司徒蕭雙目睜得渾圓,往後挪了半步,小聲回道。
“消息可靠?”司徒蕭意識到自己失態,盡量穩住心神,抖動雙手再抽出一支煙來。
“那邊的情報一貫是他們傳送,沒有出過錯,不是十分的把握不會傳來,應該不會有錯。”
司徒蕭雙拳緊握,青筋爆出,一支煙在手中被捏成煙灰,怒目吼道:“什麼時間完婚?為什麼早沒有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