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我軍現在和秦軍一觸即潰,在正麵戰場上怎麼可能扛得住?所以我說,主公啊,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如果說我們軍中有人可以擋得住李存孝之流,這辦法自然能行。”
鄧禹無奈道:“自古兵法有雲:將在謀不在勇,為何到了現在,卻是另外一種場景?”
“正是因為能一人影響整個戰局,實在是太少了,你看古往今來,有幾人能有項羽之勇猛?”草堂先生正色道:“正因為我不是局內人,所以我看的很清楚,項羽之神勇,千古無二!”
“先生這樣說,未免就有些過了。”鄧禹身為蜀國臣子,從內心上來講,自然是偏向與李元霸,在對比李元霸和項羽的時候,下意識的覺得李元霸更強。
“當年項王就已經和元霸將軍交手過,孰強孰弱,在他兩人心中,在天下人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分寸,主公又何必這樣堅持呢?”
當年項羽親自對戰李元霸,勝負早就已經有了,不然的話,蜀國為什麼會丟失巴蜀二郡,而不得不南下占領南越呢?
鄧禹是聰明人,從草堂先生的語氣中,就已經聽出來了一些意思。
“難不成真的就隻有投降這一條路子可以走?”鄧禹踟躇。
“報!元帥,嘉州告急!楚國薑鬆出兵北上,強攻嘉州!”
這時候,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驚慌的呼喊聲傳入房間中來。
鄧禹沒有先看文書,隻是看了一眼親兵嚇得發白的臉色,便已經知道蜀軍無勇戰之心了。
“大廈將傾,力挽狂瀾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真的發生呢?”草堂先生將文書接過,揮了揮手:“退下吧!”
驚慌的親兵退了幾步,愣在原地,抬起頭來看著鄧禹。
這親兵跟隨鄧禹已經有好些年頭,鄧禹也不忍心斥,便頷首問道:“還有什麼事情?”
“噗通--”親兵跪了下來,拜道:“老爺,城中現在流言四起,說用不了多長時間,秦國皇帝就要領著大軍來了,而且他們還說成都中,老秦人最多,他們定然會一個站起來響應秦國皇帝,老爺,我們……”
“吸--”
鄧禹倒吸一口涼氣,站起身來,在房間中走了幾步,然後冷聲道:“這都是誰說的?”
“不知道……城中流言四起……屬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啊!”
“下去吧,管好自己的嘴巴就行!”鄧禹想說什麼,但是草堂先生卻已經揮了揮手,為難一個仆人,本來就不應該是大元帥做的事情。
“咚!”
鄧禹一拳捶在案桌上,痛心道:“我……是不是已經被陛下拋棄,當做棄子了?”
“唉!”草堂先生歎息起來,一臉歎三口氣,端起茶杯送到嘴邊上,卻喝不下去,又放在案桌上:“元帥,皇帝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僰道城……江州城,就把江陽城圍在中間,陛下也是有心無力,這話會叫你傷心,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們……我們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