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躍軍聽到這句話,立即識趣的閉上嘴,靜觀其變。
“不過你的工作確實非常重要,比其他人更重要,因為我們需要通過你,摧毀整個運河城警局係統。”阿杜拉薩緩和了語氣:“隻要運河城再也沒有警察可以正常工作,那麼我們就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請。”
“廖家珺死了,再加上先前已經死了幾個副局,運河城事實上已經處於半癱瘓狀態。”
“但蒼浩還沒死。”
“你不是怕了蒼浩了吧?”鄭躍軍冷冷一笑:“既然我連廖家珺都能殺,幹掉蒼浩也不在話下,隻是真相先知在此之前,應該證明自己對我有足夠的信任。”
“你應該感到榮幸。”阿杜拉薩輕呼了一口氣:“真相先知已經做出決定,破格見你一麵,時間就在明天晚上,你做好準備吧,我會過來找你的。”
“好。”
“那就明晚見。”阿杜拉薩留下這句話,起身離開了。
鄭躍軍等到阿杜拉薩走了之後,馬上打電話給廖家珺:“真相先知既然同意見我,是不是可以直接采取行動了?”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阿杜拉薩不是直接帶你走,而是約你在明天晚上?”
鄭躍軍不理解:“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廖家珺搖了搖頭:“真相先知仍然拿不肯輕易相信你,甚至懷疑我可能根本沒死,那麼真相先知既然要見你的話,最好讓阿杜拉薩直接把你帶走,這樣你就沒有任何準備,不可能威脅到真相先知。”
“說的對啊。”鄭躍軍反應過來了:“阿杜拉薩約我明天晚上見麵,那麼如果他們認定我一直都在騙他們,這樣做豈不是給我足夠的時間做出準備,追蹤真相先知的真實所在?”
“所以真相先知明天見你其實是一個試探。”廖家珺多少有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倒是非常希望直接了結這檔子事兒,明天直接把真相先知抓住,可現在看起來,我們還真不能這麼做。”
“如果你派人跟蹤我的話,阿杜拉薩那邊肯定會發現,明天晚上他們一定會盯著我後麵有沒有尾巴。”
“對的。”廖家珺點頭:“我相信他們一定不會讓你攜帶任何電子裝備,包括手機。”
“可我身上還有跟蹤器。”鄭躍軍提出:“如果他們對我身上進行掃描,發現有信號發出的話,豈不是也露餡了?”
“我允許你暫時吧竊聽器取出來。”廖家珺吩咐:“反正你也知道在什麼位置,用刀子摳出來就行,雖然肯定有點疼,相信你一定能忍住。”
“然後呢?”
“明天既然是真相先知對你的考驗,等到真相先知認為你這個人足夠可靠,然後我就可以把跟蹤器安回去。”
“也就是說我明天真的是單刀赴會了?”
廖家珺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對付真相先知的辦法隻有一個。”
“什麼?”
“你明天老老實實跟真相先知見麵,先獲得真相先知的信任,以後就會有更多機會見到真相先知,到時我們也就有機會抓住真相先知了。”廖家珺給自己的話做了一個總結:“我們現在隻能放長線釣大魚。”
“但是,如果沒有手機和跟蹤器,你就失去了對我的全部控製,難道你不擔心我臨陣反水?”
“不擔心。”廖家珺非常坦然的一笑:“因為我可以馬上讓你變成通緝犯,在全城範圍內對你進行通緝,如果你臨陣反水那麼往後餘生就隻能到處躲藏。”
鄭躍軍苦笑一聲:“確實如此……”
“還有,因為你謀殺證據確鑿,我們會把你的犯罪證據交給國際刑警組織,在全球範圍對你進行通緝。”廖家珺繼續說道:“你沒辦法回華夏,你也不可能前往東南亞,你要是願意後半生如此,大可以臨陣倒戈。”
“我拎得清。”鄭躍軍找到一把水果刀,一咬牙把跟蹤器從身上取了出來,然後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明天晚上等我的消息吧。”
廖家珺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好的。”
鄭躍軍放下廖家珺電話之後就休息了,第二天正常上班,雖然整個警局上下籠罩著壓抑的氣氛,鄭躍軍則一如既往的工作。
同一時間在真相先知那邊。
真相先知果斷的告訴阿杜拉薩:“廖家珺沒死!”
阿杜拉薩一驚:“怎麼知道?”
真相先知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告訴阿杜拉薩:“整件事情讓我非常費解,因為鄭躍軍和廖家珺絕對不可能成為朋友,鄭躍軍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應該就是廖家珺,當年鄭躍軍在廣廈就是被廖家珺不斷打壓,實在沒有辦法才遠走南洋到了運河城。現在廖家珺也來了運河城,毫無疑問會讓鄭躍軍今後的日子非常不好過,從常理出發,鄭躍軍應該幫助我們幹掉廖家珺,這樣以後就可以像以前那樣權財雙收,可現在看起來好像鄭躍軍反過來串通廖家珺。”
“這是難以理解,我覺得應該是發生過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