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叫做《美國毒販》,裏麵的父親就有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他說‘金錢是虛幻’,真是這樣,但是如果沒有金錢如何過活,人苦慣了,現在隻剩下這點點愛好,若沒有金錢,能送車送房麼?能轉著彎大筆的錢砸人嗎?”
“這你就錯了,第一,我從不用錢砸女人,你得到的都是你應該得到的,第二,就算某日我走了背運一貧如洗,但是兩三年照樣能翻身起來,一個人的富有不在於他現在能擁有多少財富,而在於他未來能擁有多少財富,當有人說他這輩子賺夠了,意味著他已經退出了舞台。”
“有賺得夠的一天嗎?”
“隻是一種可能性。”
車停在鬧市區,兩人走進巷子裏,從一個別致的小院走近一棟三層建築,裏麵裝飾得新潮,掛著一排排的衣服,兩名窄裙高跟鞋的導購陪著,文墨看得出已經提前清場了,自己的那些購物券提貨卡是派不上用場的。
許少華替文墨選了四五套衣服,試著均不錯,此店鞋子非常特色,難得買得到如此舒適漂亮的高跟鞋。
晚上見了許少華舅舅,第二日文墨就穿著一雙新的棕色皮鞋去律所,踏在鋪著地毯的會議室上,襯得上一派金碧輝煌。
在會議開始前秦律師對文墨說,“我昨日買了一副油畫,準備掛這裏。”
文墨說,“誰的作品。”
秦律師說了一個當紅畫家的名字。
文墨覺得若是在以前的律所,王主任是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連桌椅板凳他都恨不得能到二手市場上淘便宜貨,人隻看一時能用得上否,也不如秦律師這般看得遠。都是鳳凰男,秦律師吃的苦也不少,但是那過度的損人肥私的事情就克製得住,不在朝夕,律師這行業雖名聲不好,但是名聲相對好總是站得更穩,或許這就是許少華講的相對可能性吧。
文墨說很期待,然後說,“知道現在檢察院有個新動向麼?”
“是什麼。”
“感覺他們很想介入到民事案件中來。”
秦律師說,“本來檢察院就是空空部門,法院的權力要被稀薄也是執行那塊兒被稀薄,輪不到檢察院說什麼話。”
“我覺得短期似乎現狀會保持。”文墨見人多起來,簡短的結束與秦律師的談話。
會議上有兩位律師有意見衝突,秦律師分了幾個肥案子下去平息了雙方的怨氣。
周一文墨和秦律師出了趟差,去那位車禍滅門的知情人墳前拜拜,上了幾炷香。
“出來走走也好,見你最近壓力也不小。”
“我太情緒化了,沉不住氣。”文墨對秦律師說。
“這一年多你成熟不少,再熬上兩年,就會明明白白自己要什麼了。”
“是,人不知道自己要什麼,能做什麼才痛苦。”
“隨波逐流的人比較容易快樂。”秦律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