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宋冷淡著說,“這些你不必多問,我想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能拿出多少證據出來,好讓雲水脫身。”
文墨說,“有本事要置雲水於死地的人自有辦法,若他隻想憑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想定她的罪,那肯定是自討苦吃,你也說證據重要,所以雲水有沒有問題的材料不該我提供,是不是?”
此次交談不歡而散,文墨在梁宋離開後樓也沒有上,她早已將保險櫃裏的東西挪到他處,隻抱了抱在一頭小媳婦樣子巴望主人的肥貓就離開了,開著父親送她的那輛美國車。
剛剛發動汽車駛出小區,父親的電話打來,文墨將車停到一旁接電話,父親已經到了市區,約文墨見麵,文墨將見麵的地點定在了律所。
到了大廳,父親和其女學生正在觀摩秦律師高價收購的油畫,文墨將他們迎到自己的辦公室,助理打內線問要不要送咖啡進來,文墨拒絕了。
文墨父親的女學生生自本市望族,雖然那一脈不得勢,許多關係依舊可以用,她幫忙打聽到雲水現在被關的地方與審問她的是哪些人,上麵來的專案組盯上雲水可能並非一兩天,早在回A市工作前,她跟的那人就是風雲人物。
文墨開了一張大麵額的地下錢莊的提現單據遞到父親女學生手裏,如果有需要花到錢的地方請她不需要客氣。
父親將錢退回給文墨,這是真正的無私的關懷。後母想要榮華富貴一生,文墨父親完全能夠達到她的要求,隻是他不願意,多麼諷刺。
晚上文墨父親陪她用了些糕點,文墨一著急什麼胃口都沒有,他勸她吃一點,再吃一點。回到湖邊小區,文墨一人去看了看秦律師母親,她拉著文墨的手到自己臥室,將她能夠籌到的珠寶首飾現金放在一個大布袋裏,塞給文墨,隻求她有辦法一定要救救自己的兒子,隻要秦律師能沒有事情,她來生願意給文墨做牛做馬。
出了秦律師的門,文墨眼眶已經紅了,到自己的住處門口時看著裏麵的燈與在陽台上默默等她的父親,文墨覺得在社會上的人有誰能靠得住呢?其實能信任的隻有自己,其次會帶來關懷的就是親人了,可惜的是親人不能陪伴自己一生一世,最終還是孤獨。
父親女學生在廚房裏做些吃的,文墨坐到父親旁邊,父親說,“我有個同學或許可以幫幫忙,不過你得將事情的原委告訴我。”
省去若幹細節,文墨將雲水大致出問題的方麵告訴了父親,父親搖頭說,“在這個上麵出不了大問題,症結定在其他方麵。”
其他的文墨已經想不出了,接著聽到父親女學生在廚房裏不停的接聽電話,那溫柔的嗓音讓人內心平靜。
“你呢?”文墨父親又問。
文墨說,“就我個人涉及到的業務,可以說都是比較幹淨的。”
“那就好,首先要自己立得正。”
她之所以立得正因為她所涉及的案子都是建立在別人的麵子上,若得自己奔波,文墨自問也好不到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