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頭,如果人在你的屋裏,隻要交出來,我們不會責怪你的。”劉總管希望老頭能主動交出來,就是將少年真的藏起來,也能理解,一個傷痕累累的瘦弱小孩,任誰見了不起憐憫之心?
雲豔終於耐不住性子,厲聲喝道:“劉總管!帶人進去看看不就清楚了麼?”
話音剛落,她身形一動拉開草屋門,兩頭獵犬緊跟竄了進去,王老頭頓時有些不樂意了,輕聲問道:“劉總管,你們這,這是幹什麼,我王老……”
劉總管一擺手止住王老頭的話,瞪著他說道:“王老頭,給你機會不要,一旦把人搜出來,哼!你這幾根老骨頭也就別想再剩下多少了。”
王老頭頓時不言語,沉默下來,幹瘦的皺紋抽動了幾下。雲豔緊跟獵犬進到裏屋,就兩間草屋能有多大,被翻個底朝天,這時,獵犬圍在屋內中間地麵狂吠不停。
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轉麵說道:“劉總管,看到沒有,這下麵肯定是地道,老頭絕不是善輩。”
劉總管似乎在意料之中,趕緊來到雲豔的身旁,說道:“大小姐,這是王老頭藏酒的地窖,咱們‘落雲穀’裏的人大部分都知道的。”
雲豔眉間一蹙,瞪著劉總管厲聲道:“酒窖不假,難道裏麵就不會藏人麼?”
劉總管嘴唇動了一下沒說出來,心道:傻子才會把人藏到裏麵,一搜就能抓到,連跑的地方都沒有,這……他看看大小姐已是充滿怒意,將要想說的話,硬是咽了回去。
“劉總管,叫人把這裏打開,下去搜搜。”雲豔命令道。
劉總管手一擺,立即走過來兩人將木板掀開,頓時一股撲鼻的酒香味衝了出來,身後的人貪婪的抖動鼻翼,拚命吸取,獵犬叫的更加瘋狂凶猛。
雲豔拿過一個火把伸進一揚,隻見下麵六七尺深,丈餘見方的地窖,四壁疊放著許多酒壇,在火把的光芒照耀下,看不到地窖之中有人。
她站在地窖之上,麵帶凝思,充滿了疑惑之色,突然間,一抖左腕,數粒沙石應手而出,直向地窖之中射去,木桶頓時爆裂,濃鬱的酒香味瞬間飄開,立時酒水流出一地,獵犬的嗅覺遭受破壞,隻能靜靜趴在地麵不再出聲。
接著,又是一陣“嘭嘭!”巨響,地窖裏的所有酒桶全部爆裂,滲滿整個地麵,總管他們這些人,心中俱都暗叫可惜。
這時,王老頭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唉聲歎息的嘟囔道:“大小姐,當真罪過啊,你看看,這些酒都存放了十幾年,我這裏怎麼會藏著人呢?”
他不斷自言自語嘮叨著,沒人去搭睬他,突然雲豔叫道:“劉總管,你們過來看。”
她一麵說著,伸手指著地窖下麵,劉總管他們湊過去一瞧,不禁一呆。
劉總管頓時醒過味來,急忙問道:“這,怎麼會是這樣?”
雲豔冷笑道:“十幾桶酒一齊破裂,地麵應有積水才是,可地窖隻留下濕漉漉的地麵,酒都到哪裏去了?隻能一個解釋,這地窖之下另有暗道,流出來的酒全部滲漏下去。”
劉總管陡地大吃一驚,抬起頭來,叫道:“將王老頭抓起來……”話未說完,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隻見王老頭的身子,刹那之間,忽然暴長起來,雙目精光猛閃,這哪是原來顫微走不動路的王老頭。劉總管還沒來得及細看,隻見王老頭身形晃動,兩頭獵狗發出嚎叫,跌進地窖死去。
緊接著,呼呼連聲響動,幾個人倒飛出去,撞穿牆壁跌進院內,胸腔凹進,嘴角溢出鮮血,一動不動。
突地變故,隻在電光石火之間發生,令所有人猝不及防,兩個總管下屬,驚得一聲怪叫,身形奇快向外躥去,正待翻身上馬,一條人影身法之快,更是如鬼似魅,眨眼間擋在兩人之前,雙掌猛地拍出,詭異的掌影居然無法躲開,“噗嗤噗嗤!”啊!發出淒厲的慘嚎,緊捂臉部,連退數步跌進草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王老頭這一係列殺戮,也就頃刻之間,雲豔和劉總管及剩下的幾人抬眼一看,倒地的兩人骨骼碎裂,極為駭人。
這時,劉總管陡然想起一個人來,刹時,自己像似掉入冰水之中,把不住渾身顫抖戰栗起來。
就這一呆之間,王老頭身形疾轉殘影一片,剩下之人俱都無息無聲倒下,屋內隻剩下雲豔和劉總管。
雲豔之所以未動,她知道,此人實力比自己要高出一大截,隻要自己一動,還未出手可能就被殺掉,她在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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