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兩處要害被擊的劉承該不死也再爬不起來的,怎奈君梧月身受重傷,出手沒有多少力道,所以劉承頸上的傷口並不致命,下體的傷倒是讓他疼得差點背過氣去。君梧月此刻頭上已經是冷汗淋漓,大口地喘著氣,見熒惑隻是在一邊臉上掛著笑,看好戲般,她也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劉承隻不過是熒惑的一個棋子,而且還是個危險又沒什麼用的棋子,熒惑或許本就打算借由她的手殺這人呢。

君梧月想趁對方還痛得爬不起來時,將他推下一旁的懸崖,隻是她剛站起來,劉承也站起來了,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君梧月臉上,君梧月被扇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吐了幾口血,再爬不起來了。

“賤人!”

劉承上來又是一腳,直踹在君梧月左肋,劇烈的疼痛,讓君梧月明白對方這一腳踹斷了她的肋骨。

劉承卻還不解氣,像拖死狗似地,扯著君梧月的衣領就往旁邊的一塊大石上扔去。胸腔在石頭上劇烈的撞擊,君梧月從石頭上滑下,鮮血像是決了堤的水,汩汩的從嘴裏流出來。本來一身白衣,此刻卻完全被血浸染透了成了淺紅色。君梧月一條命這下隻剩下了一口氣支撐著。

“你剛剛為什麼不阻止他!”

君梧月意識開始變得模糊,隻模模糊糊地聽見劉承憤恨地質問熒惑,耳邊巨大的耳鳴聲讓她漸漸的什麼都聽不清楚了,隻知道那兩人似乎是打起來。

劉承為人狡猾陰險,知道了熒惑的身份,遲早是個隱患,她想要殺了劉承,武功卻不如劉承。君梧月剛剛的那番攻擊,讓劉承受了重傷,熒惑又勝在出其不意,順利地解決了劉承。厭惡地在劉承身上擦幹淨匕首上的血,走到躺在大石下的君梧月麵前。

“嗬……居然還沒死,命還真是個夠硬的!”

熒惑拉起地上少年的一條胳膊,拖著往山崖邊走。半昏半醒的君梧月聽不到周圍的聲音,卻似乎聽到了自己胳膊脫臼的聲響。被人拖著往前走,身上的皮膚被粗糲的石塊劃破磨出血來,頃刻,君梧月被拖著走過的地方變成一條鮮紅的血路。

額頭上在石頭上撞破的地方流出的鮮血淌進眼睛裏,刺痛的讓人張不開眼。眼中所看到的世界也是一片血色。遠處,那越來越近的黑影,是誰?

君梧月的視線正對的路上,一匹黑色駿馬狂奔著,因為離得太遠而看不清楚。要是他該多好啊……在自己死之前,再看一眼也好……再沒有半分力氣睜眼,君梧月頹然地閉上眼睛。

熒惑將人拖到崖邊,嫌惡地鬆開手將人丟下。冷冷地看著躺在自己腳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抬腳將人踢下了懸崖。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