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的小姐就是不一般,不知道哪家的王公貴族才能配得上”。
“素聞太師之子俊美,卻不知小姐也是如此的美貌……”
一時間,所有的溢美之詞都朝著寧嵐湧來,寧嵐笑的臉都僵了,餘光瞥見一些其他官員們帶來的府中女眷,臉上的神色皆是羨嫉。
寧嵐被圍堵的喘不過氣來,直到一個尖銳的老公公聲音傳來,“皇上,皇後娘娘,瀾妃娘娘,宸妃,蘇妃駕到——”。
說話間,眾大臣下意識的垂下頭,依次站好。
大殿之上,穿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在華蓋的襯托下,緩步上了高台上的龍椅。
緊隨其後的是同樣穿著明黃色鳳袍的皇後。
瀾妃今日是穿著一身金黃摻紅的瑰麗宮裝,越發襯托著那張臉美豔不可方物,果然霍封寂還是遺傳瀾妃更多的,尤其是那雙桃花眼。
皇帝坐在龍椅上,左右兩邊分別是皇後和瀾妃,宸妃和蘇妃則是在下手邊。”
“給皇上,皇後,瀾妃娘娘,宸妃,蘇妃請安”。
眾大臣齊聲說道。
皇帝微一抬手,沉穩的聲音傳來,“平身吧”。
眾大臣回到各自的座位坐好,上座的皇帝出聲道,“今日是瀾妃壽辰,朕在宮中開設宴席,希望眾愛卿與朕同樂”。
皇帝身邊的老公公吩咐開宴,宮女們魚貫而入,手上端著珍饈美味,與此同時,宮中的伶人們也開始獻技表演,管弦絲竹聲響起,讓大的有些冷意的大殿,有了些熱鬧的氣氛。
寧嵐看著對麵的那張空桌,那是給將軍府準備的,隻是慕容塵沒來,慕容明夜亦是沒來。
第一個節目表演結束,皇帝的數位皇子和公主,都是依次向瀾妃獻上了禮物,寧嵐這才發現,生母壽辰,霍封寂去哪兒了?
正想著,朱紅色的殿門前麵,出現了一抹黑色的身影,霍封寂長身而立,抬起右腿,錦袍下擺露出他繡著金邊的靴子。
邁步走入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他,霍封寂則是置若罔聞,他早就習慣在大家的注視下生活,如此,不過是平常一般。
站在大殿中,霍封寂給皇上,皇後和各位娘娘請了安。
皇上出聲道,“封寂,今天是你母後壽辰,你倒是姍姍來遲,若是不說出個好些的理由來,朕可要罰你”。
話雖是如此說,但是在場的人,隻要是長個眼睛的都能看出來,皇上對霍封寂的寵愛,連說著罰的時候,眼中都是帶著笑意,端的讓其他一眾皇子羨慕。
霍封寂輕輕勾起唇角,他淡笑著回道,“那如果兒臣說出個好的理由來,父皇是不是要賞呢?”
放眼天下,敢如此和皇上說話的,也就隻有霍封寂一個人了。
偏偏皇上就是好這一口,也許是愛屋及烏的原因,隻見他笑著回道,“好啊,你就隻管說,說得好,朕自是要賞!”
來晚了,倒是還要賞,偏偏皇上還答應,這樣的恩寵,在瀾妃和霍封寂眼中,不說是平常,但最起碼不是喜極而泣,寧嵐看到皇後臉上的表情,雖是帶著笑,但是笑中卻隱藏著一絲冷淡的疏離。
站在大殿之下的霍封寂,不急不緩的從懷中拿出一塊鹿皮包著的東西,因為距離不近,寧嵐隻看到一抹血紅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霍封寂看著大殿之上的皇上道,“父皇,您叫李公公拿去給您看一眼,再說對封寂是要賞還是要罰”。
皇上唇角輕輕上揚,給李公公使了個顏色,李公公馬上就邁步步下了十幾層的台階,來到霍封寂麵前,然後躬身接過了他手上的東西。
待到李公公將東西拿給皇上麵前的時候,皇上隻是看到那一抹紅色,臉上就露出了詫色。
皇上將鹿皮打開,裏麵是一隻血紅色的紅鐲。
瀾妃眼中一喜,櫻唇勾起,一個近乎完美的笑容就躍然臉上。
皇上看著下麵的霍封寂,止不住高興的道,“你這是從哪兒尋來的?”
霍封寂回道,“當年父皇不是送給母後一個一樣的血玉紅鐲嘛,說是世間隻是獨一無二的”。
皇上點頭道,“是啊,這是賀樓國進貢的東西,說是隻有一個,隻可惜你母後放在盒子中沒舍得戴,倒是被朕給不小心打破了”。
霍封寂回道,“兒臣聽說父皇最愛母後戴這枚鐲子,所以就想方設法派人到賀樓國去尋找血玉,這枚鐲子乃是賀樓王子用他王冠上的最後一塊血玉打造而成,這回當真是舉世無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