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交給你們了,夜炎皇上的安危也交給你們了。”宇文樞起身拉起寒依默的衣衫,將她緊緊的包裹住。
“放心吧。”南宮子楚知道,現在對於寒依默來說絲毫耽誤不得,如果再有點滴差池,那麼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一定……一定要將她……將她平安的帶回來。”納蘭錦楓已經是沒有力氣再說第二句話了。
他是習武之人,自然清楚自己的身體,方才連黒琅王已經吸到爆體而亡了,可是她身上的毒血卻依然沒有清除掉。
這是他們都未曾想到的。
寒依默中毒的時間並不是很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體內的毒卻擴散的分外迅速,當黒琅王暴斃以後,毒血變無法繼續排出。
可是見此納蘭錦楓又怎麼舍得半途而廢呢?
雖然說繼續下去他就必須過更多的血液給她,而她無法隻排除毒血,隻能用自己的血去稀釋毒素。
再加上戚止修的銀針之術將血逼出來。
可是如此以來他的損耗卻是翻倍的,致使中途辰冽昂也無法袖手旁觀,為納蘭錦楓運氣護住心脈,而在辰冽昂消耗過度的時候則由南宮子楚頂替上。
雖然他二人輪番為他輸入真氣,可是他還是傷的不輕,怕是月餘都無力下床了吧。
可是他還是擔心她,用著僅存的一絲力氣,也要讓宇文樞照顧好她。
即便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用交代任何話,宇文樞也一定會護她周全。
“放心,我一定把默兒平安的帶回來。”宇文樞看著虛弱的納蘭錦楓心底卻是慢慢的變暖,這是天意麼?他還是救了她啊!
“快去吧,這裏有我,我會照顧好皇上和軒王爺的。”戚止修拭了拭額上的汗水。
他一定會盡全力照顧好夜炎的皇上跟軒王爺的,因為他是那麼了解寒依默。
她是那麼善良,他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一定希望他們安然無恙,而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那麼就由自己來帶她償還這份救命之恩吧。
宇文樞將寒依默打橫抱起,緊緊的攬在懷中,“默兒,你休息一會,這一番你已經很疲憊了,有我在,你隻管休息。”
“嗯。”這一番下來她確實已經疲憊不堪了,而且躺在他的懷中,那熟悉的溫熱,那淡淡的氣息讓她安心的閉上了眼。
而這一幕卻刺瞎了幾個男人的眼,是羨慕?是嫉妒?總之他們心裏很不是滋味,有種揪痛的窒息。
讓宇文樞抱著寒依默飛身離開的那一刻,納蘭錦楓也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
“戚太醫,我皇兄怎麼樣?”納蘭軒走上前。
無論如何納蘭錦楓一定不能有事,因為他是皇上,他的安好關係著整個夜炎,甚至關係到整個天下。
而那個女子想必也不願意他有事吧,畢竟如今她的身體裏流著他的血。
戚止修坐在床前把起脈,眉頭緊鎖,稍事後又慢慢舒展開來,“納蘭皇上損耗過度,所以陷入昏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從現在開始他必須要補血,方才失血過多。”
說著取出他繡包上的銀針,在納蘭錦楓的胸口尋找穴位一針針的落下,沒多久的時間,納蘭錦楓的胸口上已經是密布了銀針。
半晌,他慢慢的將銀針一根根的拔除放回繡包之中,長噓了一口氣,“我已經為納蘭皇上施過針了,現在沒什麼大礙了,接下來就是要靜養了,畢竟這失血過多不是一日兩日便能補回來的。”
“多謝戚太醫了。”納蘭軒抱了抱拳。
做為一個王爺,他實在無須如此大禮,戚止修不過是南寧的太醫,無論怎麼說他都是夜炎唯一的王爺,他哪裏承受的起,“王爺折煞我了。”
“你救了皇兄就是救了夜炎的百姓也是救了天下的百姓,自然當的起我的謝。”納蘭軒說的是事實,戚止修也是知道的,隻是他卻不是為了天下百姓才救的他。
他為的不過是那個女子。
自然他也不需要再多做推脫,這樣反而顯得矯情了,於是回以微笑,算是接納了他的感謝。
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戚止修也叮囑著辰冽昂和南宮子楚,他二人都是內力消耗過度,比起納蘭錦楓來到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也是有幾日需要休養。
而在宇文樞離開後,夜歌也帶了下人過來,將剩餘的人扶回各自的房中休息。
隻是夜歌沒想到的是,在她安頓好辰冽昂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給了她一個黑色的瓷瓶,不用多猜,夜歌已經知道,這一定是如煙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藥了。
“夜歌替如煙姐姐謝過辰皇陛下。”夜歌伏身感謝。
“出去。”辰冽昂依然如此冷漠,可是對於夜歌來說這都無關緊要了,她現在隻需要在公子回來前照顧好他們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