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手就是三個人其中的一個。那麼動機是什麼?又是用什麼方法做到的呢?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進了死者的房間———死者明明雙腿殘疾多年,一個殘疾的無法自由行動的人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綁上他的雙手?並且是在喝了安定之後?
手指無意識的拉開了床頭櫃,櫃子裏空落落的隻放了一張照片。是一張全家福。照片裏的男人和死者幾乎一模一樣,隻是看起來年輕很多。他正在拿著回旋標把著手教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旁邊是一個褐色頭發的女子,微笑著看那兩個人很開心的樣子。
———等等。這個人,這個女人,難道是。。。。。。還有,那個東西,我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握著照片的手微微攥緊了———如果是這樣的話。
站起身來正要匆忙的走出屋時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轉頭看向垃圾桶,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再次回到大廳時,那裏已經亂做一團。有嫌疑的人各侄一次。
“總之,無亂怎麼說,要搬動一個男人的屍體對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吧。”綱手皺著眉喃喃自語。
“也不一定。”一邊的佐助看著從二樓走下來的鳴人,低聲說了一句。嘴角莫名的勾起一絲笑———看那家夥的表情,已經已經解開了吧。
“除去所有的不可能,剩下來的即使再怎麼難以相信那也是事實。”邊說著走到大廳中央。
“你說什麼?”綱手看著莫名其妙的鳴人,不解的問。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個年輕的小夥子。
“啊?你沒有聽過麼?這可是福爾摩斯經典語錄之一啊。”說著,看到綱手青黑的臉色後立馬正了正色不在打哈哈:“恩,言歸正傳吧。雖然按常理來說要把一個男人從二樓搬到大院裏去對一個柔弱的女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隻要借助一些外力的話,這種事情應該就可以很輕鬆的辦到了。”
“外力?什麼外力?”所有人都是一驚。
鳴人微笑著,走到大廳一角的一個櫥櫃前。那上麵擺放滿了所有人的照片。隨手拿起其中的一張:“開始的時候我一直覺得莫名其妙。死者是雙腿殘疾了多年的人,日常的生活都無法料理。這樣一個行動都不方便的人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捆住他的雙手呢?”
“那個。。。。。。”綱手皺緊了眉頭。所有人表情各異。隻有佐助顯出一副不耐煩摸樣。
“不過,剛剛看到一樣東西之後,在把所有的事情聯係起來,就都明白了。啊,也許是心情的原因居然大意了,都一直沒有注意到。”說著,有意無意的瞟了佐助一眼。
“恩。凶手利用了設像係統給我們做了一個假象。呐,佐助,你一開始也注意到了吧。那些奇怪的劃痕的來源?”頭也不回的問佐助。
“恩。痕跡很毛糙,明顯是才劃上去的。能劃出那種痕跡的應該是鋼絲一類的纖細而有刃性的東西。”佐助點了點頭道。
“那應該是。。。。。。是鋼琴線吧。”鳴人說著,握著那照片轉過身來:“鋼琴線的柔韌性足以負擔的起一個成年人的體重。這樣在配合那個噴泉池,即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可以輕易的將那個人仍到十幾米外的地方。”鳴人說著,眼睛掃視過眾人的臉。
“什。。。什麼??”
“滑輪原理。”一直麵無表情的佐助突然吐出這幾個字,所有人都是一驚。“之所以有必要用繩子將死者的雙手捆起來,是因為如果不那樣做的話,就沒有辦法利用滑輪原理了。”
“就是那樣。”鳴人對佐助抱之一笑點了點頭繼續道:“凶手是利用了噴泉池裏的大理石雕像。隻要將鋼琴線在雕塑的頂端繞過一圈,然後另一端係在死者房間陽台的欄杆上,就可以製造出一個簡單的滑輪。那樣隻要利用死者雙手捆著的繩子,就可以很容易的在一分鍾之內將死者搬運到噴泉池裏。這樣事情,無論是誰都可以很容易的辦到。”
“這怎麼可能!就算你所說的都可以辦到。但是,那鋼琴線總不可能自己飛過去吧!而且,就算是有什麼人將它捆在上麵,那樣的行為也一定會引起用人的懷疑吧。”日吉滕原衝口而出。
“辦得到哦。而且,是很容易就能辦得到哦。隻是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辦得到而已。”鳴人低聲說著,嘴角又是那抹奇異的笑。
“什麼東西?”眾人大驚。佐助瞟了一眼鳴人手中拿著的那個相框,心裏微微一震。
“美絮子小姐,我聽用人說你一直都有體育運動的愛好吧。”鳴人低著頭看著照片中那個活躍的身影,幽幽的問。“那。。。那又怎麼樣?”美絮子低聲反問。
“當然會怎麼樣啊。因為那是隻有美絮子小姐你才能辦到的事情啊。”鳴人依舊低著頭。
“怎。。。怎麼可能。。。”
“回旋標。”佐助又一次簡單的吐出幾個在別人聽來如同驚雷的字。“是回旋標。隻要在回旋標上捆上鋼琴線,就可以很簡單的完成這一設計。事後隻要割斷鋼琴線就可以非常容易的將它收回了。”
鳴人笑的很燦爛的看向佐助:“真不愧不佐助啊。”
“怎麼。。。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又不能成為繼承人,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美絮子漲紅著臉憤怒的喊出口。
“那是因為。。。你的媽媽吧。你跟你的媽媽長的很像。”鳴人臉色肅靜的開口:“我沒有猜錯的話,日吉太人先生就你的親生父親吧。”
大廳裏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怎麼,怎麼會呢?
“哼。你看到那張照片了是嗎?”日吉美絮子低聲冷笑著喃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無法原諒那個人,如果不能給媽媽幸福那就幹脆不要和她不在一起,不要有我。那個混蛋!他葬送了我媽媽的一生,卻還可以這麼痛快的活著。憑什麼!!”
“我想,他並不是沒有後悔過的。”歎了口氣,鳴人看向憤怒的美絮子,眼睛裏滿是奇異的光:“那杯牛奶是你倒掉的吧。日吉先生有很嚴重的失眠症,為了保證睡眠他每次臨睡前都會喝一杯放有安定的牛奶。可是,昨天晚上他並沒有喝那杯牛奶。所以,我猜想,你進去的時候他應該是醒著的吧。”
“還不明白嗎?他之所以沒有做任何的反抗,那是因為他正希望你能這麼做。”
“這。。。這不可能。你在胡說!!!”美絮子指著鳴人的鼻子怒吼。
“他說的是真的。”一直沒有吭聲的老人終於靠口:“當年為了遮住他離家出走和別人私奔的臭聞,我強行命令他,以你們母女為籌碼。那之後,又給了你母親一筆錢讓她帶著你走的遠遠的。太人後來不止一次的找過你們,卻都沒有結果,直到你出現的那天。”老人閉上眼睛,表情很痛苦:“這一切都是我錯。對不起。美絮子。”
“怎麼。。。怎麼回是這樣呢。。。爸。。。爸爸。。。為什麼是這樣呢!!”美絮子跪倒在地,掩麵痛哭。所有人對這樣淬不及防的場麵都愣住了。
東京都深夜的街頭,一輛車緩緩行駛著。
“去哪?”佐助依舊麵癱著問坐在自己旁邊的那個金發的男人,眼睛卻並不看他。
“你家。”回答簡單有力。鳴人悠然的倚著車窗:“真是的,來這裏第一天就是工作到這麼碗。好累啊。佐助你開快點啊。”隻顧自己說著,完全沒有察覺旁邊的人已經鐵青的臉。
“為什麼去我那?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過去。”強忍著火氣,佐助冷冷的說。
伸了個懶腰,對著佐助露出燦爛的笑:“我是今天才趕過來的啊,還沒有時間找到合適的房子就趕到那裏去了。而且,我今晚總不能去櫻家留宿吧?”一副“我今天賴上你了”的表情。
無聲的歎了口氣,佐助不在吭聲———這個家夥,到現在還是沒有改他那個自做主張的爛毛病。
“呐,佐助。你到現在未止還沒有正式跟我說一‘你好啊’,而且,都沒有叫過我名字啊。我們不是闊別重逢麼?”自顧自說著,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