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娘是她?(3 / 3)

“雅桐表麵上雖然很剛強,其實內心很脆弱,如果——你不是真心打算跟她結婚,那還是不要開始這場婚姻為好,她真得會崩潰的。”

李敦孺微張嘴,半天才說話,“我幾年前就跟她求過婚,是真心的。”

“但叔叔身邊的女人也一直沒斷過,婚姻存在的目的本來就是讓兩個人在受約束的情況下生活,如果其中一方不能被約束,那麼套上那隻戒指還有什麼意義?那對戒指從套上那刻起,就是一種自私的宣告,雅桐是個專一的人,她能在叔叔身邊等這麼多年,可能真的很愛你。”

陷入沉思,不隻李敦孺,還有一旁的李信毅。

“雅桐自小就經常被父母教訓,因為她非常死心眼,做什麼事非要做到底,不管好事還是壞事,所以常被人認為是異類,在一群孩子裏,她最不受寵,雖然她很努力,可是因為脾氣太怪,很少得到長輩們的誇獎,但她是個很值得誇獎的女孩,一直都是。”說實話,章雅瑞打心底裏真不怎麼讚同雅桐嫁給李敦孺,但是如果她真喜歡他,那誰也左右不了他們。

李敦孺需要一個人靜一下,他其實是個完整的大男子主義,從沒想過要去了解一個女人,他會用金錢與溫柔去疼愛一個女人,但不會花力氣去了解她,可能今天要稍微改變一下了,畢竟這個女人他喜歡,並且這個女人是他孩子的母親。

“今晚還回家嗎?”傍晚來臨,當四處響起祭灶的鞭炮聲時,李信毅與前妻正站在酒店的玻璃雨篷下,觀看美麗的雪景,“我陪你一起回去,我也需要向父親、祖母正麵道歉。”

章雅瑞望著渾濁的天空暗自發笑,“奶奶可沒老爺子那麼好心隻讓你下跪而已。”去年在溫哥華,因為他們離婚分居的事,老爺子罰他在地上跪了一夜,多麼複古的家庭啊,而且他還真就跪了一夜,很難想象這麼一位大總裁卻在家裏罰跪,“也許她真會揍你。”說罷笑笑。

“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些,我很抱歉。”他是打算跟她一起來章家拜訪,可她當時卻在酒店裏陡然消失了,即使他第二天北上去了章家,還是沒能見到她,隻是得了嶽父的幾聲歎息而已。

“沒有人責備我。”雙手對搓,“也許他們也覺得我們倆長不了。”往手心裏嗬了兩口熱氣,“我們倆的差距太大了。”掰開手指,“你出身名門、耶魯畢業、身價過億、教養良好、在上流社會遊刃有餘,而且長相也是高大英俊。”自己說著都想笑了,“而我,非是名門、名不見經傳的學校畢業、身價為零、跟你的訂婚宴是我第一次見識什麼叫上流社會,長相也實在經不住仔細看,這麼一樁不對等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大問題,愛情不需要門第,但婚姻卻不同,所以——才會沒有人責備我,因為大家都覺得這種結果也是正常。”有時候,她更覺得親人的沉默似乎是對她的同情,“跟你在一起的這五年,真得是自尊淪喪的浩劫。”

低頭,正好可以俯視她的睫毛,顫巍巍的……

跟他的五年是一場自尊淪喪的浩劫?聽上去真得很嚴重,“如果我們也有個孩子,可能結果也不會是這樣吧?”

孩子?章雅瑞苦笑,她可是一直沒讓他做什麼避孕措施,似乎都是他在努力遵守“秩序”。

不想了,怎麼又會糾纏到這種事上,不是都放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