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從荷包裏掏出了一個二錢重的銀子給了陳安之,陳安之有囑咐了她幾句,她便提著藥回了家。
馮氏抓了碎玉米在院子中喂雞,見淩霄提著藥回來,便十分著急的上前問道:“兒媳婦兒你這是生病了嗎?你那裏不舒服?快與娘說說。”
在屋內看書的衛諺,聽到自家娘親的話,拿著書從屋內走了出來。
淩霄解釋道:“我並非生病,隻是去陳大夫家配了幾幅減肥的藥而已。”
原來是減肥的藥?衛諺看了一眼淩霄,轉身又回了屋。
聽說是減肥的藥,馮氏便放了心,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這是藥三分毒,雖然這隻是減肥的藥,怕也是有些傷身子,還是少吃為妙啊!”
在馮氏看來,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是比什麼都重要的。她這身子以前也是很好的,就是常年吃藥給吃壞了的。
淩霄笑了笑道:“婆婆放心,陳安之配的藥都是十分溫和的並不傷身。”
當天中午,淩霄便給自己煎了一副藥來吃。藥喝了沒一個時辰,她便感受到肚子裏一陣翻騰,在茅房裏一待便是一刻鍾,把腸道裏囤積的垃圾給排了出來。
晚上喝完藥後,她又上了一次茅房,不過這次隻蹲了半刻鍾。將腸道內的垃圾都排了個幹淨後,她隻得渾身通暢,睡得也比往日好了許多。
第二日再喝藥,淩霄便沒再拉過肚子,隻是正常的上了茅房。
這天上午,淩霄的四哥林冬生提了兩隻野雞到了衛家。
林冬生來的時候,淩霄正在看她從山上挖來種在院子裏的辣椒苗。原本的幼苗,經過淩霄的精心施肥,已經長大了許多,也越來越像辣椒苗了。
“有人在家嗎?”林冬生手上提了兩隻野雞,站在院兒門口,喊了一聲。
淩霄聽聲音有些耳熟,便站了起來,朝院門兒口走去,然後便看到了她四哥。
“四哥你怎麼來了?”淩霄看見她四哥手上提了兩隻野雞,心想,正好她家沒肉了,他四哥便提著肉來了。
林冬生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走進院子裏道:“大哥成親的日子定下來了,娘讓我來告訴你一聲,順便給你提兩隻野雞過來。”說著,他把兩隻野雞遞給了自家妹子。
“這日子定在了什麼時候?”淩霄接過了野雞,放在了屋簷下。
在院子裏活動的小雞們瞧見了,便走過去好奇的打量著那兩隻野雞。
“鄭媒婆給算了日子,說這個月二十八是好日子,便定在了那天。”這日子定得近,可有得她娘忙了。好在,村裏人知道,他們跟悅來酒樓做上了生意,日日都有不少的進項,便與他們家的來往得多了。村裏那些嬸子們,也願意幫他們家的忙,不然可要把他娘給忙壞了。
“二月二十八,那可沒多少天了,能忙得過來嗎?”如今都已經十七了,不過就十來天的功夫了。成親要準備的東西不少,她爹和哥哥們又要忙著打獵,這準備的事兒怕都得落到她娘一個人身上了。大哥成親,她這個做妹子的自然是要去的,她想著要不要提前兩日回去幫幫她娘。
“你放心,能忙得過來。到時候,你隻管帶著妹夫和嬸子來喝喜酒便是。”他娘想大辦一場,為他們林家正正名,讓所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林家好著呢!所以這酒席是不會差的,到時候也能在他那妹夫麵前長長臉。
在屋內的馮氏,聽到院子裏的說話聲,便走了出來。看見來的是淩霄的四哥,又聽到說讓她們去喝喜酒,便想這林家難道是要辦什麼喜事了?
“初柳四哥來了啊!”馮氏站在屋簷下柔柔的說了一句。
林冬生一見是馮氏出來了,便朝她做了一個揖,叫了一聲:“嬸子好。”
“兒媳婦兒啊!既然是你四哥來了,自該讓人進屋喝口水慢慢說話才是,怎麼一直在院子裏站著呢?”雖然這林冬生打過她兒子,但是,這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周全的。
林冬生忙擺著手道:“不用了,我就是來傳個話而已,還得馬上趕回家去呢!”
悅來酒樓所需的野雞和野兔供不應求,他還得趕緊回去上山打獵呢!
“不差這一會兒功夫,難得來一趟,吃過午飯再走吧!”馮氏開口挽留。
“不了,家中實在是忙不過來,就不吃飯了。改日若是得了空,定會上門嚐嚐嬸子的手藝。”他小妹這婆婆,既然能把他小妹的手藝教得那麼好,她的手藝自然是會更勝他小妹好幾籌。
嚐嚐她的手藝?還是算了吧!馮氏有些汗顏,因為她的廚藝實在是拿不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