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搖頭苦笑,她很感激他能跟她聊得這麼深切,“謝謝——”上前擁住他,頭抵在他的胸口,喃喃道:“謝謝你能告訴我心裏話,祝福你。”祝福你終於找到了歸宿,“再見。”這次是真得再見。
“再見。”希望下次見,會是真正的老同學。
送走雲依,滕殷轉身望向陽台外的夜景,掏出煙,剛點上,卻發現樓下站著孜孜——
剛才的情景,她都看到了?
王書慵懶地倚在一邊的車門上,看著孜孜眼淚婆娑,不懷好心地等著看老七一會兒要怎麼跟她解釋~
滕殷果然在三十秒後出現在樓下,但並沒有迅速撲到女友麵前,而是刻意放慢腳步,像怕驚到她一樣,緩緩走到孜孜麵前。
“你真得很絕情~”孜孜道。
“不要瞎猜,聽我——”被打斷。
“雲師姐愛了你十幾年,一個女孩子有多少個十幾年?為什麼你一點表示都沒有過?”要是換做她,早就瘋了。
麵對女友的指責,滕殷突然有些茫然,不隻他,連一旁看好戲的王書都有些茫然~
小姐,麻煩解釋清楚點,你現在到底在哭什麼?
直等回去的路上,孜孜才真正向滕殷興師問罪,而滕殷也正生悶氣——她居然不吃醋,看到那種情形還不吃醋,證明她沒有愛上他。
“你不該意思意思向我解釋一下麼?你們當著我的麵擁抱吖。”孜孜伸手戳戳身邊的男友。
滕殷覷她一眼,哼笑,終於想起跟他要解釋了?“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呢。”
“以為我不在乎,你就可以亂來?”這是什麼道理?
滕殷盯住她的雙眸,“我什麼時候亂來?”
“剛才。”孜孜指指自己的眼睛,“我親眼看見了。”
“那正是我為什麼說要跟你解釋的原因。”
真無賴,明明什麼都沒解釋,“既然要解釋,你幹嗎還這麼凶,跟我做錯事一樣?”
滕殷居然氣結到無語了。
孜孜再伸手戳戳他,“喂,你不說要解釋嘛!”
“不要理我。”他正鬱悶。
這時就聽駕駛座的某人悶笑出來。
“笑什麼笑!”滕殷火大地望一眼觀後鏡裏的王書。
王書忍不住笑得更大了,從來都是滕殷把別人弄到無語,想不到如今卻被自己的小女友指責到滿腹惱怒還發不出來!而且完全沒有該有的邏輯觀念,看來老祖宗的話沒說錯,萬事萬物相生相克啊,是毒,就總有解它的那味藥。
“孜孜,你為什麼不是先向老七要解釋,而是先為雲依哭?”王書決定為好友梳理一下前後邏輯。
“我先看到他們了嘛。”孜孜也很氣悶,為滕殷做錯事還對她凶。
“……”王書現在也弄不明白小女孩在說什麼了,“什麼意思?”
孜孜往車門處挪一下,她極力想跟滕殷劃清一點界線,“他們在二樓,我在樓下,先聽到他們說話,當然會先為雲師姐難過,先給她哭。”她看韓劇都會哭好不好?何況雲師姐這麼虐的愛情路!
“你就一點也不吃醋?”這句才是重點。
——滕殷也想聽這句。
孜孜送王書一記你白癡的眼神,“是雲師姐吃我的醋,我幹嗎吃醋?”老實說,聽到雲依那聲帶著哭腔的“為什麼你就不能愛我”,孜孜差點覺得自己是小三,好在她跟滕殷的戀愛是被周遭認證過的,不然真是很沒有道德感。
“所以你想把老七讓給雲依?”
“不讓!”她又不傻,感動歸感動,同情歸同情,讓是絕對不可能,她今晚已經很大方送她抱了,有麼有?
王書從觀後鏡裏看一眼後座的兩人,剩下的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其實,也沒什麼好解決的,在滕殷聽到她那聲幹脆的“不讓”後,氣就消了個幹淨。
當晚的酒店浴室,孜孜剛把頭發吹成半幹,就被某位不知何時進來的人從身後緊緊抱住~
正當某人手開始不規矩時,突然被她捉住,“你還沒解釋呢。”
“你不是都聽到了?”
“我隻聽到雲師姐的兩句話,你說的一點也沒聽見。”聲音那麼小,而且還背對著她,什麼都沒聽到。
滕殷仰頭冥思一下,“這樣吧,出去我慢慢給你解釋。”等把他喂飽了,若還有餘力的話,他可能會解釋。
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