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是一個孤兒,獨自一人在歸德市打拚,生活非常艱辛。通過工作上的接觸,我認為張鋒雖然生活困頓,卻有一顆樂於助人的高尚之心,勇於拚搏的上進之心。我關心他愛護他幫助他,都是建立在同情心上。
我是一個獨生女,比張鋒年長十來歲,我看待張鋒就象一個大姐看待她的弟弟那樣。所以後來張鋒不叫我嫂子改稱我姐,我並不認為有什麼不道德的情感。
請問被告人,你認為這種姐弟關係就是一種不道德的男女關係嗎?”
常雨澤愣了一下,立即回答:“我同意你的觀點。但是……”
不等常雨澤說出後麵的話,徐虹立即緊跟一個追問:“既然我敢在法庭上坦承我跟張鋒發生過關係,那麼被告敢不敢對法庭坦承,你在婚姻存續期內也與其他女人發生過關係呢?”
常雨澤又愣了一下:“我沒有與其他女人發生過關係,我幹嗎要向法庭坦承。”
聽到徐虹的這句追問,旁聽席上的範麗也微微一驚,世上沒有永不透風的牆,她對常雨澤那麼關照,那麼上心,聰慧過人的殷蔓蔓徐虹兩人怎麼會不懷疑呢?但願常雨澤沒有泄露他們兩人的秘密,但願她們手裏沒有確切的證據。她心頭的那份擔心卻再無法寧靜。
徐虹又一次追問常雨澤,她目光灼灼:“你給自已卸罪的關鍵證據是指證我與張鋒通奸,傷害了你的婚姻,傷害了你的感情。如果你與其他女人也有不道德關係,如果你對婚姻也沒有忠誠,那麼,你指證張鋒和我的優勢將不複存在。
請被告人慎重考慮,認真問答,你對法庭不誠實就是作偽證,你給自己卸罪的優勢將蕩然無存。你確認你與其他任何女人都沒有發生過超越正常男女關係的親密行為嗎,包括關係?”
常雨澤挺起胸脯朗聲回答:“我向法庭證明,我在婚姻存續期內沒有與其他任何女人發生過有背婚姻的兩關係。”
看到徐虹突然把話題轉移到常雨澤身上,陳律師嚇出一身冷汗,他害怕常雨澤話語失誤,被徐虹抓住把柄。他很清楚象常雨澤這種公安局的幹部,又加經常出差在外,少不了進出那些風月場所,與其他女人有過露水之情在所難免。
所以,常雨澤答話完畢後,他立即轉移話題,他針對證人殷蔓蔓發問:“請問對方證人殷蔓蔓殷女士,你對徐虹與你丈夫之間的關係有什麼看法?”
殷蔓蔓反問:“我沒有聽明白你的話,請你說清楚,你想問我什麼話?”
陳律師:“你方代理人徐女士在法庭坦承她與你的丈夫發生過關係,你對此是什麼態度?”
殷蔓蔓:“我對此無所謂。在我跟張鋒的夫妻關係確定之前,我無權幹涉他跟任何其他女人發生關係。徐虹能夠自願與我的丈夫發生關係,隻能說明我的丈夫富有男人魅力。我喜歡這樣的男人,說實話,我並不希望嫁給一個處男。”
殷蔓蔓的回答讓人大跌眼鏡,真是一個開放的女孩子,聽到其他女人坦承與她的丈夫發生過關係,她不僅能表情自若,還能幽默一小把。
殷蔓蔓的回答也讓陳律師汗顏,在他的經驗中,女性證人往往對涉及性的詞句比較敏感和畏怯,如果法庭不限製的話,律師都喜歡攻擊人性弱點,包括女性的這個弱點。但是對於無所羞恥和畏懼的殷蔓蔓來說,陳律師感到相當棘手。
他另辟蹊徑:“據我的當事人告知,在今年春節期間,你曾經與我的當事人談話,希望我的當事人追求你,是不是這樣?”
殷蔓蔓:“是的,今年年夜飯我是在常雨澤家吃的,然後我跟常雨澤說過這樣的話。”
陳律師:“春節期間你還跟常雨澤談情說愛,稍後一個多月你就跟張鋒在美國辦理結婚手續,你不覺得你跟張鋒的婚姻比較兒戲嗎?”
殷蔓蔓:“請你這個律師用詞準確些,我跟常雨澤沒有談情說愛過,我希望他追求我,但是他沒有做,我們兩人就沒有進入戀愛階段,何來談情說愛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