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方法均可視情況而隨心運用,或者分開,或者並用。你要注意的是:如何讓你的講演密切關聯著聽眾,使你所傳達的訊息,全盤被觀眾接納。
不要以所謂的幽默故事開頭
有些學習演說的生手,為了取悅聽眾常常覺得他隻有表現得很好笑才算是一名演說者。他的本性本來也許像百科全書那般嚴肅,缺乏幽默感,然而,當他站起演講時,他卻幻想著像馬克·吐溫那樣詼諧機智、技壓全埸。因此,他很可能會以一個幽默的故事開頭,特別是在吃過晚餐後的場合。結果會造成什麼情況呢?他所講的故事,這種臨時改變的態度,會造成現場如同字典般沉悶的氣氛。並且有20比1的機會會如此,他的笑話很可能不會“生效”。就像哈姆雷特的那句不朽名言所說的,它正好證明了這種笑話是“不新鮮的、老套的、平淡而且是毫無益處的”。
如果娛樂圈的藝人在一群花錢入場的觀眾麵前像這樣失敗幾次,觀眾們必將大開汽水,並且大叫:“把他轟下台去。”然而,聆聽演說的聽眾一般都是很有同情心的,因此,純粹出於慈悲心腸,他們通常會盡量發出些笑聲,但同時,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卻在為這種準幽默演說的失敗深表同情和憐憫。他們自身雖然在堅持聽著,但他們的神思可能已飛越了千山萬水,有些人甚至在下麵開始聊天。你不是也常常親眼目睹過這種演講完全失敗的慘狀嗎?
在演說這個比較高深的領域裏,還有什麼比引得聽眾發笑更為困難、更為難得的能力呢?幽默是一種“一觸即發”的事,它和一個人的個性與特點有很大的關係。
一般來講,故事本身很少是有任何趣味的,反倒是說故事者的講述方式會讓聽眾對它產生興趣。在述說馬克·吐溫以此成名的相同故事時,100個人中有99個都會失敗,一個成功者也很難達到馬克·吐溫的水準。這是一個人的氣質和修養決定的。林肯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他當年在伊利諾伊州第八司法區的酒店裏就向人們講了很多故事,人們為了聆聽他的故事甚至要趕上幾裏遠的路程。人們整晚聆聽他的故事,絲毫也不會感到疲倦。據親眼目睹過現場的一些聽眾說,他的故事有時候讓當地民眾興奮得高聲大叫;有的竟情不自禁地從椅子上跳下來。這兒有一個林肯常說的故事,他每次說出之後,總能使聽眾哈哈大笑。你不妨一試,你可以對你的家人大聲朗讀這些故事,看看你是不是能讓他們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來。但是,為了慎重起見,請你千萬不要在聽眾麵前嚐試。
有一位遲歸的旅行者,走在伊利諾伊草原的泥濘路上,急著趕回家去,卻不幸遇上了暴風雨。夜色漆黑如墨;傾盆大雨下得有如天堂的水壩泄洪;雷聲怒吼,就像炸彈爆炸。閃電擊倒了好幾棵大樹。雷聲震耳欲聾。最後,當這位可憐的旅行者一生中從來聽過的可怕的雷聲傳來之後,他嚇得跪倒在地對著上蒼祈禱。他此時的祈禱詞也和平常大不相同,他喘著氣說:“哦,上帝,如果對你來說沒有什麼差別的話,請你多給我一點閃電,少給我一點雷聲。”
當然,並不是說在演講中不能運用幽默,假若你是一個具有難能可貴的幽默感的幸運兒的話,你一定要全力培養它。不管你到哪兒演說,必將因此而大受歡迎。但是如果你的才能是在其他方麵,就不應該故作幽默狀。
隻要你認真研究過林肯等人的演說,你就會意外地發現,他們很少在演說中加入幽默笑話,尤其是在開場白裏。名演說家卡特爾坦白地向我表示,他從來都不會單純地為了表示幽默而說出好笑的故事。名演說家所說的幽默小故事,一定是有所啟示的,並且有其觀點。幽默應該隻是蛋糕表層的糖霜,或是蛋糕層和層之間的巧克力,而不是蛋糕本身。美國當代最偉大的一位幽默演說家古裏蘭有個規矩:“絕不在演說的最初3分鍾內說笑話。”既然他已證實這個規矩十分有效,我想,你我這些演說者就不能不深思吧。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開場白一定要十分莊重和極度嚴肅,並不是這樣的。假如你有辦法的話,可以就地取材說些笑話,贏得聽眾一笑,你可以談談與演講場合有關的事,或是就其他演說者的觀點講幾句話。可以抓一些人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予以誇大。這種笑話,一般要比那種丈母娘或山羊的陳腐笑話要有效幾十倍。
有些時候,製造歡樂氣氛的最簡單有效方法,就是拿自己當做說笑的題材。講述你自己遭遇的一些荒謬而尷尬的情景,能使幽默發揮最大的效能。
傑克·班尼就愛使用這種技巧,他是廣播上最早“作弄”自己的重要人物之一。傑克·班尼把自己當做笑柄,取笑自己的小提琴技藝、自己的小氣和自己的年紀。他妙語連珠,亦莊亦諧,使收聽率年複一年居高不下。對那些能夠竭盡巧思,不驕矜自負,而又能幽默風趣,不諱言自己的缺陷和失敗的講演人,聽眾自然會把心扉向你敞開的。相反,那些“打腫臉充胖子”的冒充無所不知的專家模樣的演說者,則隻會造成聽眾的隔閡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