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說話的挑戰(9)(1 / 2)

“但有一件東西永遠如朝露般清新,那就是我對你永遠不變的愛意與感情。”

這首短詩很適合哈裏·勞德先生的身份及個性,當然也能配合他演說時的氣勢。所以,這段結尾對他來說,是非常合適的。

如果某位一向嚴肅而拘謹的扶輪社社員把它應用在一次嚴肅演說的結尾,那不僅顯得有點突兀,甚至令人覺得有點荒謬。

要想舉出能夠適應所有場合的一般性規則,幾乎是不可能辦得到的。因為,絕大部分情況都要根據演講的題目、時間、地點及演講者的身份而決定。正如聖保羅所說的:“每個人必須自行努力,以求解救自己。”

紐約市某位專職人員的告別宴會上,有十幾位演說者分別上台講話,稱頌他們這位即將離開的朋友,祝福他在將來的新工作上獲得成功。上台獻辭的人雖多,然而隻有一個人以令人難忘的方式結束了他的演說。他的結尾也是引用一首短詩。這位演說者轉身麵向那位就要離開的貴賓,以充滿感情的聲音對他說道:

“再見了,祝你好運。

我祝福你事事順心如意。

我像東方人般地誠心祝福:

願我的平和安詳永遠伴著你。

不管你去到何處,不管你走向何方,

願我的美麗的棕櫚茁壯成長。

經過白天的操勞及夜晚的安息,

願我的愛祝福你。

我像東方人般地誠心祝福:

願我的平和安詳永遠伴著你。”

亞伯特先生是布魯克林LAD汽車公司副總裁,他曾向他公司員工做“忠誠與合作”的演講,他以吉卜齡的《第二叢林詩章》中的一首音韻悠揚的短詩作為他這次演說的結束。

“這就是‘叢林法律’——如藍天般古老而正確;遵守這項法律的野狼將會繁衍生子,而破壞它的野狼必將死亡。”

“就像蔓藤般纏在樹幹上,這項法律無處不在——因為團結的力量就是野狼,而野狼的力量就是團結。”

高潮

以高潮結束演講,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方法。但這種方法通常很難控製,並且,對所有的演說者以及所有的題目而言,這其實不能算是結尾。然而,如果處理得當,這種方法是非常好的。它逐步向上發展,達到高峰,句子的力量越來越強烈。關於這種以高潮做結尾的方法,各位可以在書中那篇以費城為主題的得獎演說中找到最好的例子。

林肯在一次有關尼亞加拉大瀑布的演說中運用了這種方法。你可以發現,他的每一個比喻都比前一個更為強烈,他把他那個時代拿來分別和哥倫布、基督、摩西、亞當等時代相互比較,層層遞進,因而獲得了一種累積起來的效果。

“這使我們回憶起過去。當哥倫布第一次發現這個大陸——當基督在十字架上受苦——當摩西領導以色列人通過紅海——不,甚至當亞當首次從造物者手中誕生時;那時候,同現在一樣,尼亞加拉瀑布早已在此地怒吼。已經絕種,但他們的骨頭塞滿印第安土墩的巨人族,當年也曾以他們的眼睛凝視著尼亞加拉瀑布,就如我們今天一般。尼亞加拉瀑布與人類的遠祖同期,但比第一位人類更久遠。今天它仍和一萬年以前一樣聲勢浩大及新鮮。早已死亡,而隻有從骨頭碎片才能證明它們曾經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有關巨象及乳齒象,也曾經看過尼亞加拉瀑布——在這段漫長無比的時間裏,這個瀑布從未靜止過一分鍾;從未幹枯;從未冰凍;從未合眼;從未休息。”

著名演說家溫代爾·菲利普斯在介紹有關海地共和國國父托山·羅勃邱的事跡時,也運用了相同的方法。他演說了那篇常常被演說的教科書摘錄。我現在將它的結尾引述在下麵。它有活力,有生氣。雖然在這個講求效益,講求實際的時代,它已顯得有點過於講求修辭;但是這段講詞仍然令人深感興趣。這篇演講稿是在半個世紀以前寫好的。“50年後,當事實被人揭露出來時”,假如你能注意到,溫代爾·菲利普斯對約翰·布朗與托山·羅勃邱在曆史上的重要性做了極為錯誤的判斷,這難道不是極為有趣的事嗎?很顯然的,就猶如預測明年股票市場或豬油價格非常困難一樣,曆史的發展方向也不是以人的意去為轉移的。請看下麵這段文字:

“我想稱他為拿破侖,但拿破侖是以自毀誓言及殺人無數而建立起他的帝國;這個人卻從未自毀承諾。‘不報複’是他偉大的座右銘,也是他的生活法則。他在法國對他兒子說的最後幾句話是:‘孩子,你最終有一天要回到聖多明哥,忘掉法國謀殺了你的父親。’我想稱他為克倫威爾,但克倫威爾隻是一名軍人,他所創立的國家隨著他的死亡一起崩潰。我想稱他為華盛頓,但華盛頓這位弗吉尼亞的偉大人物也養奴隸;這個人寧願冒著丟掉江山的危險,也不允許買賣奴隸的情形出現在他國度內最偏遠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