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似乎是開玩笑,可是,秦莫言敏感的神經,卻從麵前這個漂亮之極的年輕男人眼中,看到了一抹真切的殺機。
“大膽!”
“放開王爺!”
安王帶來的人紛紛色變,有人便要出手,秦落笙往秦莫言麵前一擋,麵對著安王的侍衛,麵上笑容不變:“本王的人和安王開個玩笑罷了,都退下。”
“王爺?”
安王的侍衛向著還在笑著的年輕男人望去。
“唔,確實是開玩笑,有趣極了。”
安王的指尖,觸及那被秦莫言磨得鋒利的匕首,眼尾輕輕一挑,挑出無限風情:“都退下,本王和五皇弟玩的好好的,別掃興。”
安王的性子難伺候,他身邊的人卻是慎國公府訓練的精兵,最是聽令,在聽到安王的命令後,毫不猶豫地收起手中的兵刃,重新恢複了沉默安靜,仿佛是一尊尊雕像一般,身姿筆挺,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莫言,放開三皇兄。”
秦落笙暗自為安王身邊的這批人喝彩,卻也更加為慎國公府的實力側目。
秦莫言望了秦落笙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將橫在安王頸間的匕首袖入了懷中,隻是,那雙綠色的眼睛,始終盯著安王。
“皇兄,莫言還小,不知道皇兄是和弟弟開玩笑,弟弟在這裏為他賠罪了。”
秦落笙笑著賠了一禮,雖是賠禮,氣勢卻是絲毫不弱,隻是,他的目光在落到秦莫言後背微微隆起的部位時,有心憂慮擔心,剛剛,不知道秦莫言有沒有撕裂傷口。
“噗嗤,你為他賠罪?嗬嗬,這真是我聽過的最有趣的話了。”
安王突然笑出了聲,笑的唇齒掀開,笑的恣意魅惑,他的容貌完全承襲了楚貴妃,是幾個皇子中容貌最好的,卻也因太過肖似女人,而被不少人詬病,可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容貌,是真的好。
“真的是很有趣。”
安王伸手,卻是保養的如同青蔥一般的指尖,探到了秦莫言的眼角處:“五皇弟,想來這就是你從浮洲帶過來的那個小東西?本王真的是很好奇,他有哪裏那麼得五皇弟的喜愛,居然向本王賠罪低頭,為了一個雜種,真是好奇極了。”
“三皇兄慎言!”
秦莫言還沒有怎麼樣,畢竟他聽多了更加帶有侮辱性質的話,安王隻要不是針對秦落笙,對著他,他根本便當做沒有聽到,毫無感覺,倒是秦落笙,先變了臉色,眸子中,是一份凜冽與警告。
“莫言與我有緣,這次又拚死護衛於本王,本王甚為喜愛之,回宮之後,會請求父皇為莫言封賞的。”
安王因為秦落笙那凜冽的目光和話語,而微微一頓,那一瞬間,他甚至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威脅,下一刻,被冒犯的不虞,讓他心火上升,再也顧不得一開始的那些打算,猛地用鞭子挑起了秦莫言的下頷:“皇弟說有緣便是有緣?這個小東西今日本王覺得和自己也有緣的和,不如把他割愛給皇兄如何?”
“本王用,十個精銳侍衛和你換如何?”
安王帶來的那些侍衛,默默後退一步,安王又在作死惹事了。
“不好。”
秦落笙的神色絲毫不變,卻是堅定的拒絕,他將秦莫言往自己的身邊輕輕一拉,閃過了安王那奢華的馬鞭,還有年輕男人那蠢蠢欲動的指尖,秦落笙斜睨著麵上現出不虞之色的安王:“他是我的人,而我不想要割愛。”
“五皇弟,本王剛剛說的話,你不會忘記了吧?現在這裏可全是本王的人,而皇弟你可是勢單力薄,而且,本王的性子,有時候連自己也控製不住呢。”
安王唇角的笑,變得危險,而他的話,有時候,不管多離譜,有時候,他是真的會不計較代價給實現的。
“弟弟沒有忘記。”
秦落笙沒有忌憚害怕,而是鎮定的笑。
秦落笙那絲毫沒有慌張忌憚的笑意,讓安王不虞,他冷了豔麗的眉眼:“你以為我不敢?”
他的眼中,隱隱有殺機流轉。
“這世間,想來沒有什麼三皇兄不敢為之事,隻是”
秦落笙遙望向了安王這一行人馬過來的方向:“三皇兄不是說有人意圖陷害皇兄刺殺弟弟嗎?”
一陣馬蹄聲從遠處疾馳而來,比起安王這一隊人馬剛剛的到來,蹄聲更加有力而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