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路,一輛黑色轎車飛馳而過,行駛的方向正是臨近郊區的三環之外。時間已經很沉,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憐,偶爾的聲音也隻是汽車開著前頭燈快地駛過此地,完全沒有留戀的意向。可這輛黑色轎車顯然早有預謀,轎車行駛的目的也極為隱蔽,要是沒有事先偵察探訪,想要輕鬆找到這種幽暗僻靜的地方顯然不是易事。
轎車的車門打開,走出來的男人正是agi夢酒吧裏那個披著羊皮的狼,他奸佞地笑容使得他一臉橫肉,此刻目及醜陋而猙獰。他沒有繼續他的溫柔攻勢,而是粗暴地抱著昏睡的辛璐離開了轎車後座。這個男人扔下辛璐,他沒有顧忌氣溫的突降,反而刺骨的涼意更加刺激了他原始的獸性,他貪婪地攀上辛璐,姿勢猥瑣而狼狽。
秋風呼呼地吹來,拂動了城市公園裏鬱蔥的大樹。
莫凱龍率先開口,他要求紀默默好好想想,畢竟他的意思沒有壞意,反而出之於幫忙。紀默默還是愣著,他不知道該作何解答。莫凱龍也看出了他的難處,所以他叫紀默默上車,隨路將他捎上。紀默默對於這次的好意,他沒有拒絕,幾步不遠,兩人都各自懷揣心事上了車。車內的氣溫明顯比外麵暖和了很多,可靜靜的聲音又讓他思念起遠在異鄉的母親。
莫凱龍沒有繼續問,他啟動這輛商務轎車,全駛向成都市區。
同樣的黑夜下,另外一輛轎車往他們相反的方向駛來,但目的不是花之都市,而是成都三環以外的郊區。這輛轎車形單影隻,車極快,幾個轉彎幾個加便遠離了城市之內喧鬧的嘈雜,進入了死寂般沉默的羊腸道。從道一直前行,快要臨近一段河道的邊緣,汽車轉彎駛向了一處空曠已久的廢棄工地。這輛轎車的大燈閃動,到了目的地才現,大燈前照亮的兩個人正是那個猥瑣的男人和意識模糊的辛璐。
沒有月色的黑夜更加顯得猙獰恐怖。這片郊外的廢棄工地,紛亂無序生長的雜草參差不齊,剛剛駛來的轎車突兀而詭異,車前大燈始終亮著,顯然沒有熄火的意思。大燈照在地上,如水銀瀉地般朦朧,這般朦朧罩住這個男人,男人終止了他的繼續施暴,從辛璐的衣著程度反映,那個猥瑣的男人齷齪的行動並未成功。男人顯然也極為氣惱,他嘴裏不停地嘀咕,什麼早不來晚不到,偏偏這個時候過來壞老子的好事。男人的這些暗語並未表露,而是走上去唯唯諾諾地卑躬屈膝。車窗舒展開,裏麵的人並未詢問男人事情辦得如何,而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懷著鄙夷的情緒問道,問他怎麼辛璐還好好地躺在地上,你不是應該把她“那個”了嗎?起初男人沒有立即醒悟,經過短暫思忖才算弄明白車上的人問話的意圖,男人有些惱怒地怒罵道,那個女人真他媽奇怪,明明喝的一塌糊塗了,老子每次想弄她,結果都被她條件反射式得打開,我試過幾次硬是拿她沒有辦法了。車上的人聽後顯然也被男人的這番解釋蒙住,那個愣在車上惡狠狠地指著辛璐罵道:“臭婊子,已經不是處女了還想當什麼純情少女,姑奶奶我今倒要看看你純情到什麼地步。”
車上的人下車了,昏暗的光線映亮了這個人,此刻若細心辨認,能從這個女人氣焰囂張的程度得知,來者並非善男信女,而是蕭然所謂的新婚妻子——薇薇。
此刻在這個疲敝而肮髒的地方,薇薇的出現表明了這場突的猥瑣事件顯然不是什麼偶然,而是必然的因果報應。薇薇走向了躺在地上的辛璐。
這個破舊廢敗的工地,僅供有預謀的人準備,薇薇和燈影之外的那個猥瑣男人同時一前一後地走到辛璐麵前。從薇薇的臉上可以看到,隻有痛恨的報複快感譜寫在臉上,才能讓她告慰遠在國的蕭然。薇薇望著辛璐,原本報複的快感並未持續多久,取而代之的是悲傷的淚水。歲月的短暫連同命運的折磨,都讓如今的薇薇已沒有當日的潑辣,她臉上的表情複雜,悲傷地眼淚混合遺憾的冷笑,都在預示著她對辛璐的痛恨。薇薇對於辛璐的痛恨並不隻是她害蕭然猝然的離世,而是蕭然離世後牽連了薇薇與蕭然愛的結晶。想到這裏,薇薇強烈的憎恨使得她再次失去了理智,她倏然從自己挎包裏取出了一把匕,惡狠狠地朝辛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