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令色，一副質問模樣，讓一旁看好戲的滕永安一臉壞笑，嬌嗔的責罵，一副關懷無限的樣子：“就是啊，四妹妹穿的如此寒酸，傳出去還以為我們滕家虐待庶女呢，真是有些難堪啊。”滕櫻雪到是撇了一眼自己明顯幸災樂禍的姐姐，立馬覺出了不對勁，母親並沒有給這個不受寵的妹妹送過什麼衣物，老夫人也不過是在滕末黎剛剛進門的時候提了兩句，如今把事情翻出來，不是什麼好現象。
這個美若天仙的姐姐，真是沒有腦子。
聽著滕末黎那女孩轉了轉眼睛，淚水似乎要滴下來，唯唯諾諾的解釋：“孫女，孫女不是故意穿的如此寒酸，隻是，前幾日母親那邊派人來說，家中布料錦繡都是有數的，母親忙著守孝，末黎想著也沒多大事，就沒去麻煩母親和長姐，誰想得，末黎如此不爭氣，是末黎的錯，求老夫人處罰。”
好一派淚聲聚下！
大夫人柳眉一挑，規規矩矩的低頭：“老夫人不要太生氣了，都是我的不對，前幾日忙著祖母的喪事，竟忘了管轄這些個不懂事的丫鬟，害的末黎風寒，怎麼算是末黎的錯呢，明兒一早，我一定將四套做好的襖袍送到末黎屋裏，您不要動氣傷了身子，至於那個不懂事的丫鬟，我一定拉出去打個二十板子，以懲疏忽。”
老夫人冷哼一聲，算是同意了大夫人的處理法子，畢竟不能因此怪罪她什麼，就幹脆不要浪費口舌。
末黎到是聽話，不再吱聲，因為她知道，這點小事，是動搖不了大夫人什麼的，不過是因此能讓大夫人在老夫人心中留下虐待庶女的名號，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大夫人的貼身婢女送來了四套秋日襖裙，配著披風和首飾，老夫人也送來了自己的丫鬟，叮囑她照顧末黎的起居，若是大夫人再有什麼虐待第一時間告訴自己。那個丫鬟既然是老夫人賜的，到自己屋裏，自然是一等丫鬟，女子生的幹幹淨淨，笑起來還有兩個甜甜的酒窩，名叫玫酒。
“玫酒見過四小姐。”聲音清清朗朗，很純粹。
老夫人放她過來，就已經說明她有一定的本事。
也許不光是保護，還存了一分監視。
末黎冷笑，這老夫人也是一個明眼人，自己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在祠堂這麼重要的地方暈，要是有客來訪吊唁豈不是敗壞了滕家名聲說是嫡母虐待庶女。
這就是大戶人家的可笑之處，明明家家如此，卻還要做的一派和諧。
可這也是大戶人家的弱點，對名聲太過看中，不允許一絲一毫的汙點，所以給家族抹黑的人，都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玫酒？你叫玫酒？”
“是，奴婢是老夫人派來的，請四小姐放心。”
末黎嘴角扯了扯：“玫瑰和烈酒，你的名字真好聽啊。”
玫酒微笑點了點頭：“多謝四小姐誇讚，奴婢賤名，比不上小姐。”
開玩笑，雖然嘴上謙遜，卻沒有一絲慚愧受不起的感覺。
末黎點了點頭：“你下去吧。”
大夫人房內
大夫人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一個麵目精致卻憤懣不滿的少女坐在夫人旁邊，另一個女孩安靜的泡茶，屋內隻有三個人，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