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生回到自己的院落,兩年沒有回來,院子裏竟然又變得衰敗了。
連傭人都變得這般勢力,我一離開青陽候府竟然連我的院子都沒有照料了。
罷了,有傭人我也嫌煩,掃個院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之事。
陳天生運起一掌,輕柔的掌勁瞬間化成一陣風,這掌風連綿不斷,瞬間就已經將院子裏堆積的枯葉清掃一空。
又花了些時間將屋內清理幹淨,陳天生才閑了下來。
繁雜的時間從未如此的清淨,外麵鑼鼓喧天,是鼓樂隊的人在練習,嬉戲玩鬧,是孩提們發出的笑聲。
陳天生在庭院裏麵靜坐了一日。
第二天,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突然出現在了陳天生的院子裏。
陳天生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這老人目光看似混濁,但整個人身上卻隱藏著一股戾氣。
這戾氣是殺人成千上萬人才能形成,這老人並不簡單。
陳天生靜靜地看著這老人也不說話,老人也靜靜地打量了陳天生幾眼,然後開口道:“將軍找你。”
在青陽候府能夠被稱之為將軍的人隻有兩人,陳修鴻自然不可能,那就是那位了。
“前麵帶路了吧,老先生。”
老人在前麵帶路,陳天生跟在後麵。老人就真的如同一名老者一般,一步一移慢悠悠地在前麵走著,陳天生也不心焦,慢慢地跟在老人的身後。
足足花了一刻鍾的時間,才在老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毫不起眼的院落。
院落的門口也沒有侍衛,門就這樣虛掩著。
“將軍就在裏麵,你自進去見他吧。”
陳天生輕輕地推開院門,吱呀一聲就露出了門內的光景。
庭院之中植有一株老樹,老樹根盤錯節,舊皮斑駁,看上去已是遲暮之象,但樹冠確實枝繁葉茂,鬱鬱蔥蔥。
一個身著寬袍的老人就坐在老樹下,麵前擺著一塊枰木棋盤,老人的手中夾著一枚黑子遲遲沒有放下。
“進來吧,陪我下一局棋。”
陳天生邁步到庭院之中,“我不會下棋。”
老人將棋子往棋盤中一扔,然後道:“無妨,反正這居棋我也琢磨了數月。”
老人站起身往屋內走去,推開了正屋的門,便看見了裏麵搖曳的燭光。
屋子裏麵擺放著一張巨大的神龕,神龕裏麵放著許多的靈位,這是陳家的祖祠。
“知道我叫你來所謂何事嗎?”老人轉過身笑道。
“不知。”陳天生淡淡道。
“到現在你還不願意叫我一聲爺爺,不願意認祖歸宗嗎?”老人目光閃動。
陳天生無言,此刻的他早已不是無知的稚子,若是老人有意讓他認祖歸宗又豈會等到今日。
如果不是在聖武院中擊敗了萬奚門的胡元峰,展現了自己的實力,陳天生有豈會有著認祖歸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