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鶴軒抬眸,“你也這樣認為?”
蕭琪琪繞到他的對麵,疑惑,“怎麼?你不這麼認為?”
“說說你的理由……”明鶴軒若有所思。
“我所在的朝代,改革開放是基本國策。先前因為閉關鎖國,強大的清王朝被八國聯軍所重創,最終走向毀滅,一時間,國內軍閥割據,各路人馬混戰,人民也處於水深火熱,後來又內戰,曆經幾十年,才走向統一。”說起那段曆史,蕭琪琪也是慨然,“後來,就大力發展外交事業,在國際上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也正是因為如此,後來的改革開放,老百姓才富了起來,過上了現代化的日子……也就是我先前和你說的,出門有汽車,出行有飛機,火車,上天還有火箭……當然,決策的成功與否,一切還需要曆史的評判……”
蕭琪琪心裏暗歎,那個時代,自己是回不去了。
明鶴軒靜靜地聽著,“那你的意思,朕還是同意契丹國的結交請求?”
蕭琪琪從思緒裏回過神來,頓時警惕,“明皇上,如果說你隻是想聽聽我的看法,我是知無不言,但是,論國家大事,我就是紙上談兵了。畢竟時間不同,地點不同,國情也不同,自然在決策上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而且,最後的主意,還得你拿!”
明鶴軒凝眸於蕭琪琪,忽而一笑,“朕隻是問問,你何須如此大驚小怪。”
蕭琪琪不再言語,屋子裏一時陷入了沉默。
片刻,明鶴軒起身,深深看了蕭琪琪一眼,“朕亦乏了,你休息吧。”
看著明鶴軒明黃龍袍出了房間,蕭琪琪愣了一會才醒悟過來,納罕不已,他來居然就是為了和自己訴諸煩心事?
躺在床上,蕭琪琪枕著胳膊,失眠了。
一個晚上,兩個男人,表現都如此怪異。
——
出了門的明鶴軒瞥了一眼門口的左相,淡淡道,“都聽到了吧?”
左相奚遠擦擦額頭的汗,尷尬地望了明鶴軒一眼,低低道,“是。”
心裏卻在琢磨著,嘿,這皇上真是會出主意,為了讓自己看一下這個死而複生的太後,聽聽這個太後不入後宮的決心,居然讓身為堂堂宰相的自己溜牆根偷聽。
不過,雖然這方式有點欠妥,但聽完後左相卻是相當地震撼。的確,剛才他也隔著長窗這個女子從容顏上講是太後沒錯,但是,從根本這上來說,絕對不是之前的太後。
之前的蕭沅沅蕭太後他可是了解一些,迷惑了先帝數載,搞得先帝生前神色萎靡,成天沉迷於宮闈,不理朝政;也真是奇怪,要說先帝並不是酒色之徒,卻也被蕭太後迷得神魂顛倒,居然在先太後去後,立其為大明國的太後。但奇怪就奇怪在,這蕭太後除了容貌,並沒有可取之處,卻如此受寵……雖說這些都是前塵往事了,但今天一見到蕭太後,諸多思緒還是在腦海裏再次回現。
左相一邊隨明鶴軒走著,一邊暗自忖度著,這看也看了,聽也聽了,皇上到底是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