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琪琪一邊躺了榻上吃著翠兒遞過來的銀耳羹,一邊思路又轉移到了那個邪教的慕容雨的身上。
而一想到這個事情,她是鬧心,真是鬧心!
三個月的時間,她哪有把握從這個寸步難行的皇宮裏逃出去?!況且,就算自己命好,僥幸逃出去了,又有幾成把握他能醫好自己?到頭來還是免不了一死的話,那可就悲催了。關鍵的是,他為什麼要讓自己逃出去呢?
圖!大約還是那個什麼莫名其妙的什麼勞什子圖!若是現在他還想讓自己逃出去,隻能說明自己對他還有用,而他,指定是還沒有弄清楚那張圖的奧秘吧。由此看來,那圖的秘密鑰匙還是在自己身上。
隻不過,這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為什麼他那麼急於要解開呢?而且,這怎麼會和自己關聯上的呢?更何況,之前傳言自己附身的這個蕭太後早已是殉葬而去,可他卻為何偏偏還能找到呢?
想到這裏,蕭琪琪渾身打了個冷顫,這個邪教的男人,果然是無所不通、無所不知啊!
更何況,這個男人如此極力想得到的東西,其中的秘密就在自己身上,而這一點自己卻從沒有聽大明國的天子明鶴軒提起過隻字片言,難道他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嗎?記得自己第三次和崇明教的慕容雨相遇被其打傷後,曾經怒氣衝衝和明鶴軒提過這個圖,他也沒有回答。但是,他知道來的人正是崇明教的人,既然知道對方身份,那自然就知道對方就是衝自己而來,可他為什麼不解釋呢?
這些個問題,如同糾纏在一起的亂麻,讓蕭琪琪的腦子亂成一鍋粥的同時毫無頭緒可言,可見這裏麵,確實是水深的很,秘密太多了。無論是那個可惡的崇明教的人,還是這個皇帝明鶴軒,胸有城府的讓人覺得可怕。這古往今來,能當帝王的人,怎會是一般等閑人的心思?又豈是被人輕易猜透的?
想了半天,蕭琪琪突然覺得頭痛異常。
放下手裏的銀耳羹,懶懶喚道,“翠兒,過來給我揉揉太陽穴,唉,怎麼這麼痛!”
翠兒心裏一緊,慌忙放下手裏的活計,匆忙過來一邊給蕭琪琪輕輕按著太陽穴,一邊小心問道,“太後,可是休息不好?……”
蕭琪琪歎口氣,沒有回答,抬眼看向窗外。依然是蒼翠滿眼,花開如常。但到底不是盛夏時節了,目光所及的姹紫嫣紅,也因為秋日而多了分的淡淡的蕭瑟。唉,看來真是個多事之秋啊!
蕭琪琪眉間的隱憂翠兒看在眼裏,心底也是老大的不忍。你說這太後,聽她說的她在她那個世界裏活得是多麼的瀟灑滋潤,卻偏偏在這裏受這份洋罪。太後頭痛想必是被那狸貓西圖驚嚇所致,唉,這幸虧沒驚動胎氣。可是,真也怪了,太後身子已然中毒,本就虛弱,居然被狸貓所嚇也沒有滑胎之象,若是太後身子好好的,那真是萬幸,可如今,真不知是太後之福還是禍。
想著想著,翠兒走神了,以至於當蕭琪琪的目光對著她整整十秒鍾的時候她才恍然醒悟過來,這才發現她手裏的動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翠兒異常尷尬,這差當的,她連忙跪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