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是第一個試圖讓我對藝術感興趣的人──盡管她幾乎立刻就後悔了。
有一次,在紐約,她讓我陪她去看在猶太藝術博物館特別展出的一些小夥子的作品。天啊,展覽是現代派的!受高度讚揚的展覽──能列出幾千條──其中一件作品是將一對大號床墊釘在牆上。床墊被從中間劈開,露出了填充物和彈簧。他們把這叫流行藝術。
每個人都激烈地談論著床墊,所以,我仔細地研究了十分鍾,還是找不出這裏的蹊蹺。以那樣的價格,那一定是有我沒看出的玄機。
最後,我放棄了,在我妻子耳邊小聲說,“這是藝術嗎？”
安妮看了我一眼,隻說：“你沒有想過嗎？”
好吧,我很快得出這個教訓：
如果你自己做不了這事,就不要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