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秋色蒼蒼(2 / 2)

“哈!我嚇你的,我看到那個女人已經走遠了。”她帥氣地跳下樹,卻竟然不經意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倉皇和擔心,有些莫名地問,“喂!你還不知道我是誰不是嗎?那你幹嗎要擔心我?我是無敵的,連我的爹爹和娘親都從來不曾擔心過我呢!你為什麼要擔心我?”

仿佛是心底的脆弱、善良和柔軟被陌生人發現了,又仿佛是他不願意被看得如此好心一樣,他急於隱藏,在她的眼中卻又欲蓋彌彰:“我……我才沒有擔心你呢!我幹嗎要擔心你,我是怕你死在我最喜歡的園子裏罷了!”

“真的嗎?”

“真的。”

“真的是真的?”

“……真的。”

她不說話,等他自己說。

“……真……的……哎呀,反正就是真的。”他果然動搖了。

“嗬~你好可愛,你叫什麼名字?我和你做朋友好不好?我好無聊的!”她頂著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問。

“朋友?你不覺得在問別人的名字以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或許是寂寞太久的關係,他並不排斥有個朋友,隻是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交這樣擺明會捉弄他的朋友。

“嗬嗬~~~跟我差不多的年紀心機這麼重啊!我嗎?我叫瑟飛兒,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即使對方的口氣不好,她依然笑著。

“瑟飛兒……瑟飛兒……好奇怪的名字。我叫霍水。警告你,不準笑……`!”他就知道,這個名字實在是丟盡他的臉。看到她合不攏的嘴,他有殺人的衝動。

“哈哈啊……霍水……哈哈……果然是‘禍水’……!”笑了好一陣子後,她終於停了下來。她清了清嗓子,對著上方的天空仿佛在自言自語地說道:“契約結成,自今天至我瑟飛兒死,對霍水不離不棄,用生命保護他。除非他親自解除契約——親手將我殺死!”完後,她又對著他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瑟飛兒的朋友,而你就是我的契約者,我會保護你的~~!”她很嚴肅。他很莫名。

“保護我?你嗎?”霍水不解。她好小,小小的身體,小小的手,小小的臉,這樣小的她有什麼力量來保護他呢?他為什麼總是需要人來保護?他是這樣懦弱的男人麼?從來,所有人都要保護他,娘親是這樣,哥哥們也是這樣,現在連她也是這樣,那讓他好沒自信。

“當然是我!”她伸出小小的、胖乎乎的手往他的腦袋上砸下,“不要小看我,我是你們心中所向披靡的神,即使還小,但我依然有著執著的力量,那種力量用來保護你總夠了!”

“神?我們心中的神?是什麼?”他還太小了吧?不明白那種絕對的信奉。

“你還不知道嗎?”她很好奇,她以為所有人都知道它們、信奉它們的,“我是龍,是不敗的龍,是賜福的龍,是從龍族下來找尋朋友的,也可以說是下來尋找契約者的,而我的契約者剛剛確定,就是你了——霍水~”

“龍?契約者?”他似乎不太相信,因為龍不是神話中才會存在的生物嗎?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人類,甚至還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你不能褻瀆龍的!”即使不明白,他仍然為他根本不了解的生物辯解。這或許就是絕對信仰的誤區所造成的愚蠢吧。

“褻瀆?哈哈……!你太單純了!我沒有騙你,也沒有這個必要。你不相信,我也不喜歡強求,總之,從今天開始,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的,除非我死!這就是我的契約。”她用這樣的話結束了這段相識,卻也開始了往後的生活。

一段奇異的夢想和生活,一段辛酸而心痛的生活。他一直都記得她堅強地告訴他:“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的,除非我死,這就是我的契約。”那樣的堅定,卻那樣的悲哀。這注定了他們相愛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