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芳柔想著想著,就歎了口氣;而端了一碗冰鎮銀耳蓮子羹走進來的冬梅,聽了這歎息聲後,不免無奈的搖了搖,心話:唉!是真夠難為我們家格格的了,她什麼時候費過這麼多的腦子去研究過這種複雜的案情過呀?又什麼時候費過那麼的心思,去考慮過這種從來都和她不搭邊兒的事情過呀?這回,可真是難為我們家格格了!
“格格,奴婢看您就別在這兒費腦子了,趕緊的喝了這碗兒冰鎮蓮子羹之後,就回床上去休息一會兒吧!這都大半天兒了,您都沒怎麼歇會兒,奴婢看著您都該累了。”冬梅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將自己手裏的蓮子羹遞給了芳柔,勸慰的說道。
“唉!我也是覺得有些累了,這事兒可真費腦子;不過這會兒還不能去休息,我得等著秋菊回來,看看她那邊兒到底有沒有什麼發現沒有?我得聽聽看,太醫和仵作是怎麼斷定的。”芳柔接過了冬梅手裏的蓮子羹,吃了一小口兒之後,才緩緩的說道。
冬梅聽了芳柔的話,翻了個白眼兒,然後說道:“是是是,您老人家最勤快、最認真了;不過待會兒您用完了這蓮子羹,奴婢看您還是先去換身輕便的衣服吧!您瞧瞧您這一身隆重的裝飾,能不累嗎?”
芳柔順著冬梅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身上;果然,被那群女人們和玄燁這麼一鬧,自己都忘記今日自己穿的可是一身正統的皇後宮裝,難怪這時間一長,自己就覺得渾身上下都累得很呢!
想到這兒,芳柔朝著冬梅笑了笑;跟著說道:“嗬嗬,你要是不提醒,我還真的忘記了自己今日的著裝了呢!趕緊的,去給我找件兒輕便的衣服來,這衣服,穿得我渾身不自在,難受死了!”
冬梅好笑的看著芳柔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就去了內殿給她找更換的衣服去了;芳柔也趁這會兒,趕緊的將自己碗裏的蓮子羹一掃而盡了;隨後也去了內殿,在冬梅的勤勞耕耘下,為自己換上了一身,幹淨整潔、質地柔軟輕便的淡粉色宮裝;換好衣服後的芳柔,頓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為之一輕,好像寫下了千斤的重擔一般的,身輕如燕了起來。
“嗬嗬,還是這樣好,舒服多了。”芳柔站在銅鏡前,轉了幾個圈兒的笑言道。
“娘娘,娘娘,秋菊回來了。”芳柔正臭美著呢,就聽見高和在寢殿外,大聲的對她說道。
芳柔忙應了一聲之後,趕緊的拉著冬梅,就奔著正殿去了;一隻腳剛邁進正殿的大門,芳柔就急不可待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死因查出來了嗎?”
“格格,事情現在可是越來越棘手了;剛才皇上都皺著眉頭的,來來回回的巡視了好半天,也沒個結果!看來這事兒,您可不太好辦了。”秋菊本不想打擊芳柔的,但是事情它就是這麼的讓人無奈,所以她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免得到時候說不清楚,反而讓她們家這個單純得可以的格格大人,搞不清楚狀況的還蒙在鼓裏不知道怎麼好呢!
“很棘手?怎麼回事兒?是沒查出死因,不好判斷是他殺還是失足呢?還是說,已經可以肯定是他殺,但是一點兒那個凶手的痕跡都找不到呢?”芳柔倒是沒有秋菊想象中的那麼不知所措,相反的,她問出的問題,倒讓秋菊為之一驚。
“格格,您是怎麼知道雨晴是落水而死的?”秋菊不敢置信的看著芳柔,還以為她有什麼超能力呢!
“嗬嗬,你不是把我想得那麼本了吧?”芳柔聽了秋菊的問話,很是受打擊,沒想到自己一向不喜歡和是非麻煩打交道的結果,就是連自己的貼身侍女,最好的姐妹們,都把自己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瓷娃娃了;想到這裏,芳柔簡直欲哭無淚,都是自己的錯,以前是不喜歡那種生活,才會使勁兒的把自己從那種圈子裏撇出來的;現在好了,饒了一大圈兒,又回到了這個圈子裏,偏偏現在就遇到了這種棘手的麻煩事兒,也難怪人家會把自己想成了沒大腦的白癡了呢?
“唉!其實這個很簡單,你想呀!你若是凶手,你想給自己惹麻煩嗎?自然是不會的了,哪個凶手不希望,把事情做的幹幹靜靜的,一點兒不留痕跡的;最好的法子就是,給人們造成一種她是自殺或者不小心之類的假象了;然而,你自己想想看,這整個皇宮裏,除了有水的地方之外,還有哪個地方能夠讓人們誤以為那丫頭是自己造成的死亡的呢?”芳柔的一番推理,終於換回了她久違已久了的崇拜和讚賞的眼光。
“唉!格格的話是沒錯啦,可是現在最要命的是,她可是唯一一個能夠證明春蘭清白的證人呀!如今死了,格格您想好要怎麼辦了嗎?”冬梅倒是很不識趣兒的,給芳柔丟了一顆大大可以打擊她的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