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使請留步,先待小的前去請示。”一旁的太監很是禮貌地向馮世遷等人行李,獨自向前方的花園走去。
待馮世遷等人進去後,隻見一身著龍袍男子坐在亭中,手持青花杯,品嚐那茶香。光看著那男子的側臉都讓馮世遷等人有些小許差異,雖說自古幼帝不少,但親眼目睹,還是莫名覺得敬佩。
“皇上,南國大使們到了。”那太監上前行李,對那人兒稟告到。
“下去吧。”人兒懶懶地擺了擺手,輕抬眸看著眼前的這些男男女女,當視線停留在馮世遷身上的時候,卻為之一愣,又很快收回視線,一臉淡漠。
“解國大使解傾離參見...”
“罷了,禮節這兒就免了吧。”解傾離話還沒說完,那南國皇帝便很是淡漠地打斷。纖長的手指扣住麵前的青花瓷茶壺,向麵前的青花杯中倒入熱茶:“坐吧。”
解傾離與馮世遷對視一眼,卻不知這南國皇帝有何用意,像是友好,可更多的是淡漠。更何況這兒是別國的皇族,連解傾離自個都失了分寸。
“朕讓你們坐下,沒聽到麼?”南國皇帝再次抬眸看著馮世遷等人,很是冷漠,很是強勢。
這下馮世遷等人才邁開腳步向前坐了下來,南國皇帝先看了眼馮世遷,眼底的冰冷,良久才收回了視線,又轉過臉對解傾離說到:“你就是解國的離王爺?那想必她便是離王妃了?看這架勢,這些人可是離王爺家中門客?”
“南皇帝是誤會了,不知皇上前些日子可否救了一姑娘?姓苗。”解傾離笑著,雖然不是事實,但被人誤會自己與馮世遷是夫妻,心中還是暗爽。不過這關係他自身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在皇族中提起武林人士都是不太好的,便直接跳過。
“離王爺這話題跳得可有些快了?不過朕就喜歡你這性格。也不知這苗姑娘究竟是什麼來頭,近些日子可有不少人來打聽。”南國皇帝摸了摸鼻子,有意地提起,時不時關注著馮世遷的表情。眼底似有若無的笑容,更像有些玩弄的味道。
馮世遷隻是微微皺眉,覺得這事有些不對,想要開口,但又覺得對方是皇帝,身份懸殊,又默默用手肘捅了捅解傾離。解傾離愣愣地看著馮世遷,眨巴著眼睛,卻始終沒理解馮世遷想要表達的話。
而這一切南國皇帝都看在眼裏,但是很大方地笑著,看著馮世遷說到:“這位姑娘若是有問題,不妨直說。”
“我…”馮世遷剛開口,又重新整理了口氣說到,“皇上可以讓我們與淼渺相見,是敵是友一看便知。”
“若為武林人士,朕即便能召喚千萬兵馬都攔不住你們的飛簷走壁。又怎能向苗姑娘的家人交代呢?”南國皇帝無害地笑著,可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這讓馮世遷都看著心寒。但南國皇帝對苗淼渺的正確保護,這一點也不能讓馮世遷否認,麵前這個人,並不壞。甚至是,過分地好。
馮世遷咬了咬下唇,將引魂簫上的掛墜交給了南國皇帝說到:“不知…這信物呢?”
馮世遷的聲音很是溫柔空靈,這讓南國皇帝聽著都覺得舒服,但對馮世遷還是沒有什麼好感,淡漠地看著那掛墜說到:“前些時日確實來了個姓‘段’的公子,不過,這掛墜自然可盜可仿,若是你們將那公子殺死了,朕也要相信你們嗎?”
“…可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一旁的白忘塵弱弱地開口說到。
馮世遷有些為難,輕聲開口詢問到:“…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當然,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段公子的廣見博識,朕也有所了解。不如,聊聊你們對茶的見地吧。”南國皇帝將其中一杯茶推到解傾離的麵前示意到。
解傾離倒是有些無奈地看著馮世遷,這時,一旁的沈嶼拿起茶杯聞了聞說到:“這茶的講究可不少,程序可分八道。白鶴沐浴、觀音入宮、懸壺高衝、春風拂麵、關公巡城、韓信點兵、鑒嚐湯色與品啜甘霖。乘熱細綴,先嗅其香,後嚐其味,邊啜邊嗅,淺斟細飲。齒頰留香,喉底回甘,心曠神怡,別有情趣。”
沈嶼笑著,品了口茶說到:“好茶。”
“看來這小兄弟懂得挺多的?不知如何稱呼呢?”南國皇帝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沈嶼問到。
“在下沈嶼。”
“小心那個叫‘沈嶼’的人。”一聲音在南國皇帝的腦海中閃過,看著沈嶼眼底一絲玩味:“如此見地,朕倒可信你與那段公子還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