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遷姐姐,我們就這樣不告而別真的好嗎?”苗淼渺背著包袱,一身白粉長裙,看著身後的宮殿,有些依依不舍。
馮世遷自然是明白苗淼渺對南宮景有意,本想著撮合此二人,但…
幾日前。“令羽,你有沒有發現淼渺有點不太對勁?”馮世遷笑著,很是神秘地湊近丘令羽的耳邊問到。眼底滿是曖昧的笑意。
丘令羽輕挑眉,看著馮世遷有些許的不滿,一把抓住馮世遷那纖細的手腕,輕輕一拽,讓其坐在自己大腿上,看著馮世遷,語氣滿是霸道:“怎麼?難得跟我獨處,你提的卻是苗淼渺?”
馮世遷臉一紅,想要掙脫丘令羽的束縛,卻被丘令羽牢牢地鎖在懷裏,緊抱著馮世遷,聞著她秀發的清香說到:“說吧,淼渺怎麼了?”
“那日南宮景為我們舉辦送別宴的時候,我看見淼渺偷偷盯著南宮景看!”馮世遷笑著,腦海裏不斷的是苗淼渺那日紅著臉,眼神炙熱,那分明是墜入了愛河!
“嗯?”丘令羽有些許的不解,看著懷中馮世遷如此激動的樣子,心裏有些無奈,莫不是女子都如此敏感?“也許是南宮景臉上有髒東西吧。”丘令羽很是淡然的一語。至少對他來說,隻是盯著看,並非是對愛的表現。
“淼渺真的是喜歡上南宮景了,再說,就算是真沒意思,我們撮合撮合,淼渺就成皇後了。”馮世遷一臉美意,心中打算著,卻沒注意到一旁的丘令羽並沒有多開心。
“世遷。”丘令羽拉住了馮世遷的手,讓她停止了幻想,歎了口氣,看著馮世遷說到:“世遷,即便淼渺愛上了南宮景又如何?你想過南宮景愛她麼?他是皇帝,萬人之上的天子,就算他南宮景後宮無人,又怎可能隻守苗淼渺一人?”
馮世遷一愣,看著有些擔憂的丘令羽,自己似乎,從來沒為苗淼渺的未來考慮過。
“我是不疼她,但我寧可她遇到一個她不愛,卻能守她一生的人。而不是不僅不愛她,還一次次傷害她的人。”丘令羽說完看了眼馮世遷,抱緊了她,不再說話。他丘令羽寧可放手把馮世遷推向段久年,也不願她馮世遷再遇見殘陽。
想到這,馮世遷回過了神,摸著苗淼渺那長發,眼裏滿是惋惜:“別再勞煩人家了。”她怎麼會不理解苗淼渺現在心中所想,她可是深有體會,可是,必須斷了,斷了,一切就都沒事了。
“…好吧。”苗淼渺回頭,再次看著這華麗的皇宮,雖然她不敢奢望,可這兒真就好似自己的另一個家一般,有了情感,舍不得…
“我們該走了。”這時段久年上前,一把攬住了馮世遷的腰,又禮貌性地對苗淼渺點了點頭說到。
苗淼渺看著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偷捂著嘴笑著,用著滿是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馮世遷與段久年。
馮世遷紅著臉,手肘捅著段久年的腰,默默離開了段久年的懷抱,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說到:“…笑什麼笑,走啦。”
別過臉拉著苗淼渺的手向城門外走去。段久年看著馮世遷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滿是寵溺地,笑著。
“久年,如此不道而別,南宮景會生氣嗎?”馬車內,馮世遷看著後頭的馬車,對身邊的段久年問到。其實她心裏也覺得如此做法並不好,更失了禮節。若不是苗淼渺正坐在後頭的那車上,她還真不會開口這麼一問。
段久年正拿著南宮景為他們準備的南國地圖,研究著耿清風的去處,聽馮世遷有些不安,便放下地圖,摟著馮世遷安慰到:“沒事的,他這人比較沒心沒肺。”
段久年笑著,但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並不是怕南宮景生氣,反而…是怕他擔心。
馮世遷並沒有察覺到段久年的情緒,隻是小手掰著段久年那纖長的手指,心中過意不去。
“你們兩就不能適可而止嗎?”這時在一旁盯著兩人已經很久很久的巫炎已經受不了了,一爪子拍開了段久年的手,很是不滿。
段久年挑了挑眉,不顧巫炎阻止,將馮世遷攬入懷中,滿是挑釁地看著巫炎說到:“要是嫉妒,你可以摟著你身旁那位。”
巫炎微微歪著腦袋,說著段久年的視線,轉頭看去。隻見沈嶼一臉微笑,無害地看著巫炎,巫炎果斷將對麵的白忘塵拉開,兩人互換了個位置。然後滿是埋怨地向馮世遷抱怨到:“世遷,你怎麼還讓他跟著我們?”
巫炎此時此刻的神情,就像當年眾人排擠冷渺雨一般。馮世遷微微皺眉,下意識地看向沈嶼。見沈嶼眼底劃過受傷的神色,低著頭,不語。這讓馮世遷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