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樹看著他眼裏的光一點點暗下去,心裏沒來由地感到不舒服。她覺得車裏的空氣太沉悶了,想要掙脫文天朗,下去透透氣。
文天朗卻並不鬆開,桑樹隻好沉了臉對他說:“你放開我,我要下去!”
“唔……”她還在掙紮著,文天朗卻毫無預兆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霸道,她的唇瓣不一會兒就酥麻脹痛了。他這不是在吻她,而是在泄憤。
桑樹憤怒了!這個男人,每次都這樣!她要反攻!
於是她反客為主,從文天朗的吮吸中逃了出來,然後將他的薄唇包裹,學著他剛才的樣子,使勁全力吸吮著,誓要把他吞到肚子裏一般。
文天朗愕然,這是什麼節奏?
待接觸到桑樹那“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是哈嘍凱特”的警告目光時,頓時了然。
這個女人是有多笨,她這樣跟他吻她有什麼區別?他的心情突然因為這個女人犯二的舉動好了許多。
“咳咳!注意影響!”文天朗用力推開她,故作嚴肅地說道。
桑樹被這個所謂的“報複行動”憋得小臉通紅,不停地喘著氣。聽到文天朗的話時,她猛然驚醒:天哪!自己剛才都幹了什麼?!
文天朗看著突然醒悟後捂臉懊惱的桑樹,不禁失笑搖頭,隨後又附在她耳邊痞痞地開口:“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們回家去做!嗯?”
什麼?桑樹拿開雙手瞪著他。這個男人果然是精蟲上腦嗎?大白天的盡想著那檔子事!
不過想到自己剛才犯二的舉動,桑樹的臉禁不住又紅了一些。她現在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好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她算是發現了,隻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她的拳腳功夫不足以自衛不說,還經常在他麵前做些讓自己想咬舌自盡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了?
“想好了嗎?”文天朗見她一副迷糊樣,開口追問道。
現在的她,白皙的小臉紅彤彤的,像個粉粉嫩嫩的大蘋果;唇瓣因為剛才的激吻有些紅腫,泛著水潤的光澤;黑框眼鏡下的雙眸氤氳著些微水汽,顯得更加靈動。她這樣子,讓他想壓在身下狠狠地欺負。
“想好你個大頭鬼啊!開門!我要下去!”桑樹毫不客氣地回過去。
這個男人此時看她的目光變得不太一樣了,直覺告訴她危險正在逼近,她必須馬上逃離。
文天朗立馬洞悉了她的意圖,卻也不惱。
桑樹打不開車門,隻好傾身過去想要解開車門鎖。無奈距離有點遠,她不得不再向前探了探。
不過這回她學聰明了,一手捂著胸口,一手去夠解鎖鍵。於是乎,她失去了支撐,一頭栽到了文天朗懷裏。
文天朗早已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一把摟住她,嘴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像隻奸計得逞的狐狸。
桑樹驚呼一聲,立刻手忙腳亂地想要起來,文天朗卻摁著她,似笑非笑地說:“都投懷送抱了還嘴硬什麼?!”
此時她的頭正在他的雙腿之間亂動著想抬起來,她的雙峰也在他的腿上來回磨蹭著。
著簡直就是在點火啊!文天朗閉著眼睛悶哼了一聲,手不自覺地將桑樹的頭往下摁去。
桑樹突然就感覺出了不對勁,因為有個什麼東西正在變大變硬,把她的臉往上頂,而文天朗又不斷地把她的頭往下壓。
那個東西,是文天朗的……
桑樹的臉“轟”的一下燃燒起來,也更加生氣了。
“文天朗你個流氓變態!你鬆開我!”桑樹憤怒的聲音被壓得隻能悶響,還隱隱帶了哭腔,她動得更厲害了。
“別再亂動了!”文天朗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異常低沉沙啞。
桑樹自然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立刻安靜下來不再亂動了。文天朗卻又把她的頭往下壓了一下才鬆開。
“文天朗!你個混蛋!”桑樹抬起頭來時,臉上已滿是淚痕。她怒不可遏地對著文天朗大喊,抓起手邊的東西就朝他砸去。
文天朗一把將東西抓住,猩紅著眼望著她。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心裏一軟,眼裏的欲望也慢慢退去了。
“乖,別哭了!”文天朗強行摟過她哭得顫抖的身子,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前,輕拍著她的背哄著。
奇怪的是,桑樹竟然真的慢慢止住了哭。他此刻的聲音就像有魔力一樣,讓她隻想聽從。
她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當那個唯一能把你弄哭的人也是唯一能把你哄好的人時,你該怎麼辦?
她不知道答案,但是她感到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