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譽看了好一會的阮傾城,終於,準備走了。
正當他要走的那一刻,阮傾城忽然睜開了雙眼,猛然抓住了慕子譽的手,直接撂倒了他。
阮傾城厲聲問道:“你是何人?!”
這深更半夜的,牢房裏,怎麼會有外人?如此想來,阮傾城不得不警惕起來。
“嗬……”慕子譽聞聲不由地笑了起來,輕輕將手腕一轉,順手將剛剛要清醒過來的綠珠點睡了過去。又伸手將阮傾城的手腕一折,將她按在了,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輕笑道,“真是個小野貓。”
這不過才幾日不見,阮傾城這性子,倒是越發的野了。
這丫頭,交個朋友都不選個正常人,偏偏那囂張跋扈大大咧咧的蕭婉兒的性子,她倒是學的有幾分像,不過,說起來這樣的如小野貓般的她,竟然更加的吸引著他。
“你,究竟是何人。”阮傾城抿住薄唇,麵色清冷地望著戴著麵具的人,總覺得他有幾分熟悉,卻又想不起這人是誰,隻能幹瞪著眼睛,看著他生氣。
見此,慕子譽目中的笑意,不由地更加的深了一分,伸手輕輕地敲了敲阮傾城的額頭,惹得阮傾城一陣吃痛,隨後才道:“我是何人,你不需知道,你隻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如此便好。”
“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忙。”阮傾城言語生硬,語氣明顯地抗拒,這個時候來的,鬼知道是敵是友,還是直接拒絕的好。
這使慕子譽挑了挑眉,略微失望。原本想著她要是認出他來,他該怎麼解釋最好,現在……看來這小妮子直接將他忘了,真是無情的人。
“需不需要,這不是你說了算。”慕子譽渾身散發著一種王霸之氣,偏偏背景又是在牢房裏,這一瞬間讓阮傾城覺得他像極了那強買強賣地土匪,惹得阮傾城內心翻了無數的白眼。
阮傾城直勾勾地盯著慕子譽,依舊是目光冷情的問道:“你有什麼目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本公子幫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慕子譽將阮傾城的雙手剛一鬆開,阮傾城便跳起來一腳橫掃了過去。
慕子譽側過了身子躲開了這一擊,再次抓住了阮傾城的手腕,隨後雙手一轉,將她摁在了一旁的牆上,目中多了幾分冷色,道:
“你這女人,真是不識好歹!”
“你這男人,真是沒事找事。”
阮傾城毫不嘴軟地對了上去,目光微微深沉,卻見周圍的人都睡死了過去,連同衙差都躺在了地上,便清楚這是眼前這人的傑作,看來此人的武功修為不淺。
不過,如此倒也是方便了她。
隻是這個人,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算了,反正夜以入黑,也顧不得這些了,既然這人這麼想幫忙,不如就讓他幫上一次,白來的苦力不來白不來!
短短一瞬間,阮傾城的思緒就轉了無數圈。
“喂,你就這麼想幫我?”阮傾城衝著慕子譽問道。
慕子譽挑了挑眉,卻見阮傾城眼底美目流轉,一抹狡猾從眸子中劃過。
嗬,或許不是小野貓,是隻小狐狸呢。
“那麼,帶我出去吧。”阮傾城扯了扯被慕子譽摁住的手,學著他的樣子,也挑了挑眉。
慕子譽見此,嘴角一勾,放開了阮傾城。
阮傾城揉了揉有些疼的手腕,將綠珠輕輕的放在了床上,想了想,又幫她蓋上了被子。
這才和慕子譽一起出了牢門。
……
夜,深沉的讓人難以窺測,而人心卻讓人無法估量。
此刻的蕭府之中,蕭婉兒撲在了蕭遠源的身上,有如牛皮糖一般,死活拽不下來。
這讓蕭遠源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但並沒有將蕭婉兒推開。
“哥,你就幫我吧!”蕭婉兒眨巴著雙眸,可憐兮兮地說道。
蕭遠源手拿著一本書,故意對蕭婉兒充耳不聞,念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蕭婉兒見此,纖手一拍,落岸而起,氣憤的叫道:“蕭遠源!”
蕭遠源放下了書,沉聲道:“婉兒,你可知曉你這一路,耽誤了多少的事情?”
昨夜被一人追了一天,讓蕭遠源更加的清楚他們已經被盯上了,所幸對方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不然隻怕會生出更多事端。
蕭婉兒聞言一愣,稍有有些愧疚,如蕭遠源所言,確實因她耽誤了一些時間,但是她依舊希望能夠幫助阮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