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當亂及亂(1 / 2)

沈亭墨沉著眸子看著常餘,“沒消息是什麼意思?”

常餘身子一緊,卻不得不上前說道:“雲夏軍隊確實已經出來,隻是當他們走進林子之後便再也不曾出來,而我軍在阜陽陵候了五日,如今這身子已然……”

“嗬,不出來?”沈亭墨手中的杯子,將眸子沉了下來,低聲嗤笑道,“火攻不就出來了?”

常餘聞言一頓,確實可以,這又是八月一把火別說林子怕是人也得死,可這到底壞了天根,故而這一直不在常餘的考慮之下,可聽沈亭墨這般說常餘不得不再重新考慮。

“不必考慮,他們要進攻了,讓在山穀之中的人撤退,本宮另有打算,至於你在這件事結束自己回煉血堂待上三個月。”沈亭墨掃了一眼常餘,將茶杯放在桌岸上,站起身子拂了袖子,緩步朝著營帳之外而去。

“……”常餘咬著牙,額上青筋暴起,良久他壓抑住漠然地轉身去下了命令後,接著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多年了沈亭墨始終是不肯信他!

而沈亭墨此事卻沒空理會常餘,而是對著大將軍孟飛鴻在軍事圖上討論著接下來的進攻,沈亭墨行事一向毒辣,而慕子譽則從未出征遠戰過,對於慕子譽的實力,沈亭墨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

然不可否認的是,左將軍父子卻不是什麼可以好弄的敵手,兩人在邊城也是頗有名氣,不然他也是不會知道,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將常餘闖的爛攤子給收了。

“常餘到底年輕,三殿下這般做打了他的臉,這心中必定不舒服。”孟飛鴻看了眼走進帳篷的常餘,不由地搖了搖頭。

沈亭墨斜了一眼孟飛鴻,嗤笑了一聲,“沒想到孟大將軍也是愛嚼舌根之人。”

“臣,惶恐。”孟飛鴻對著沈亭墨拱了拱手,麵上卻是毫無半點的惶恐,有的也不過隻是基本的尊敬。

沈亭墨看了一眼孟飛鴻,卻並無責怪之意,然眸子卻深了幾分,“本宮容不得身邊之人是個廢物,且這蠢貨占盡天時地利,卻將事情折損至此,是本宮容不得的,不會變通之人軍師豈是他所能駕馭的?”

“三殿下,或許軍師還有下一步,不如讓他做完?”孟飛鴻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對著沈亭墨正言道。

沈亭墨微微側過了頭,斜了一眼孟飛鴻,將手中地杯子潑了出去,道:“若他能殺慕子譽一個回馬槍,本宮不介意再留他一留,不然便請大將軍與軍師一同回國!”

說完,沈亭墨甩袖離去,火紅的身影紅豔了眾人的視線,卻也讓人明了他此時心情如同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一般,火的一塌糊塗。

常餘得到孟飛鴻為他請命的態度並不奇怪,接著直接騎著馬快速地到了前線領戰,此刻慕子譽已然領兵而來,比之常餘料到地要快了一步,索性他在山穀之中的大軍已然被他給扯了回去,不然怕是損失慘重。

然這也讓常餘不得不重新布局,兩邊半山腰的弓箭手已經就備,隻待慕子譽等人入了阜陽陵便可絞殺,可誰知慕子譽等人未來,來的不過隻是幾千的小兵。

常餘明了這時被明了慕子譽並非非要阜陽陵便可,而如今若是再不撤兵,他們怕便會被圍堵,立刻扯了兵,卻正好看到了沈亭墨未穿鎧甲,隻身騎著馬而來。

沈亭墨看了一眼一臉羞愧的常餘,接著騎著馬越過了阜陽陵,而朝著另一側包抄而去,隻見孟飛鴻已經跟雲夏的左將軍父子對上了陣,而慕子譽與陶自若的身影卻依舊沒有。

沈亭墨沉了沉眼眸,直接飛身前去對上了左將軍,左將軍到底年邁又怎是沈亭墨的對上,不過幾次下來左將軍便隱隱落了下風,而沈亭墨直接拔了一旁人手中的矛,朝著左將軍踢了過去。

福子恒見此直接撲開了自家老爹,將他推到了雲夏軍隊之中,而另一頭早已撕開了一個口子,左將軍看了一眼福子恒便領著軍隊逃離到了令一邊的山口去。

孟飛鴻想要乘勝追擊,卻被沈亭墨製止住,沈亭墨拿劍指著福子恒的脖子,割出了一道口子,對著他質問道:“慕子譽呢?”

“不知。”福子恒沉聲道。

沈亭墨聞言微微眯了眯眼珠子,打了一個響指出現了幾個探子,沈亭墨對著探子道:“去阜陽陵裏將慕子譽的糧草燒了。”

“沈亭墨,你卑鄙!”福子恒氣憤地唾罵道,卻也暴露了慕子譽確實已經領兵去了阜陽陵,這令常餘的臉色一邊青一邊白,是他狂傲了,自以為聰明卻不想聰明反被聰明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