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贖罪啊!”佩慈和抒惠已經雙雙跪倒求饒了。
“李嬤嬤,你去外麵通知福總管,讓他馬上去宣太醫!”廖真並不理會地上的不斷求饒的兩個丫頭。
“是!奴婢就去!”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李嬤嬤進來稟告,說太醫院的吳太醫已經到了,就在外麵候著,廖真於是命她給惜睦的床放下帳子,然後請吳太醫進來為惜睦診治。那吳太醫先讓李嬤嬤從帳內請出惜睦的右手,細細的把脈後,複又請出另一隻,也細細的診過,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廖真近前,躬身施禮,道:“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廖真將吳太醫請到西邊廂房,問道:“太醫,如何?”吳太醫道:“二夫人這病從症狀上來看,很像是風寒,可從脈象上看卻不是,不知平日裏飲食如何?”
一旁的李嬤嬤聽問,忙上前來答道:“我們二夫人平日的飲食都是前院的正廚在預備將軍和大夫人的飯時一起備下,然後送到迂香庭的,跟將軍和大夫人是一樣的,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吳太醫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對廖真道:“既然與飲食無關,又不是風寒,病因就很蹊蹺了,不知二夫人平日裏經常接觸什麼?”
李嬤嬤答道:“二夫人喜靜,平日裏隻是在迂香庭裏寫字作畫,看書或做些女紅,從不出門。”
吳太醫聞言皺了皺眉,低聲道:“既是這樣,病因就很難料了。”
這時,廖真開口道:“吳太醫,依你之見,這是什麼原因所致?請你但說無妨。”
“呃……以臣下愚見,像二夫人這樣,事先沒有預兆突然發病,又沒有什麼致病因,恐怕就隻有一種情況,就是……遺傳了家族病。不過現在還不能十分確定,無論如何,先退了熱是要緊,待臣下開了方子抓藥請二夫人服過之後,視情況再作打算吧!”說著,便開了一張去熱的方子遞給李嬤嬤去抓藥了。
廖真派人送走了吳太醫,剛回到自己的書房,就命人將福斯泰傳來。此時,書房內就隻有廖真和福斯泰兩人,隻見那福斯泰緊走兩步來到廖真近前,壓低了聲音問道:“將軍,如何?太醫怎麼說?”
廖真聞言,唇邊浮現一絲笑意:“不出我所料,那太醫查不出病因,隻能推說是顧家的家族病。”
“將軍果然料事如神!”
“對了,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將軍,一切都很順利,那個姓杜的也不過是淮南候府的下人,隻能乖乖聽話的回蘇州城。屬下是派人看著他出了城門,往蘇州的方向去的。”
廖真點了點頭,問道:“那封模仿顧惜睦筆跡的信,讓他帶走了沒有?”
“將軍放心,屬下是親手交給他的。”
“很好!”
“將軍,接下來要怎麼做?”
“那種叫複苓草的苗族藥還剩下多少?”
“大概還有半斤左右,屬下一直將它放在臥房裏。”
“繼續給她服,藥量不能減少!”
“是!”
“還有,”廖真眯起的眼中透著一股冷絲絲的寒氣,“是時候讓府裏上下知道顧家小姐染上什麼病了。”
“是,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