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鋪灑,顏溪坐在轎子頂上,明眸如水,笑靨如花。
李秀本來要拿刀揮向顏溪的,卻在看到那麼一大幫黑衣人時轉移目標,他直覺認為比起這個少女,這些跟蹤潛伏的黑衣人殺傷力要更大。
而那些黑衣人就覺得反正都被發現了,殺不了顏溪回去難逃一死,不如硬拚著上,反正兩方人數都差不多,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於是,一場戰鬥就這樣展開……
顏溪不願多做逗留,拍拍屁股準備跑路。
滑下轎子,剛落地,手腕卻突的被人扣住。
“就想走?”
顏溪被一隻有力的手帶進馬車,男子微挑著眸,似笑非笑。
“難不成你一個弱女子還能留住我不成?”顏溪眉梢微挑,不屑地說道。
西門築臉色青黑,弱,弱女子?這女人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本來是不想要你死的,但是現在——”話還未完,男子就閃電出手,顏溪自然有所防備,提刀躲避。
刀光閃閃,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機遇一現,顏溪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舉刀而上,眼看就要劃中西門築的胸膛,西門築卻閃身一避,堪堪躲過狠辣攻擊,右胸前的衣服卻被鋒刃刺破,露出大半精壯的小麥色胸膛。
“男……男的?”顏溪猛的一驚,剛從訝異中反應過來,一把鋒利的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西門築非常討厭她那種眼神,好像他長得多像女人。
“看在你還勉強算是個美人的份上,本王勉強給你個選擇,說——想怎麼死?”西門築語調輕淡,仿佛是在問人晚上吃什麼這般簡單。
顏溪皺眉,水盈盈的大眼睛帶著一絲不滿:“為什麼非要我死?”
西門築目光轉動,流波瀲灩:“你說呢?”
顏溪吞了吞口水,說道:“我向你道歉,我不該說你長得像女人。”道個歉算啥,能屈能伸才是大女人,嗯!
西門築湊近顏溪,薄唇微動:“你不會不明白,你不死,那些人就會一直追著本王。”
“你可以將我活捉交給他們。”
“本王看他們凶神惡煞,你被抓回必定生不如死,於是行好事將你殺了,也算大功無量。”
“真惡心,不過就是惱怒我說你是個女人,我跟你說,你就是個娘炮,炮得不能再炮的娘炮!”雖然西門築舉止不算很娘,但是,反正這臭男人都要殺她了,她還要顧及他的心情嗎?
“本王改變主意了,像你這麼有意思的丫頭,應該丟到軍營裏去,被你所謂的男人們調|教調|教,這樣你就知道天高地厚了。”西門築似笑非笑,眼神幽深。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若放我一馬,咱們以後就是朋友了,刀山火海義不容辭。”顏溪目光灼灼,沉聲說道。
西門築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緩緩地勾起唇角,對著衣衫破爛臉色蒼白的少女說道:“走吧。”
撤了刀,西門築坐了下來。
西門築慢悠悠地挑眉:“怎麼還不走?要留下來給本王暖床嗎?”
“你叫什麼名字?”顏溪不理會他的調笑,顧自問道。
“膽大妄為,本王的名諱是你這個野丫頭能知道的嗎?”
顏溪瞪了西門築一眼,翻身一躍,跳出了馬車。
“王爺,為什麼不殺那個女人?”將那些黑衣人趕走之後,李秀疑惑問道。
“本王什麼時候殺過女人?”西門築眯著細長的眸,慵懶反問道。
馬車繼續向前行駛著,拉開了淡淡塵煙。
顏溪走在風中,衣袂翩翩,猛然間一道精光聚集在清亮的眸裏,她突的回頭,朝著馬車的方向望去,嘴唇緊抿。
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