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哪句話是真的(1 / 2)

蘇昀趕到的時候,顏溪兩人被一群護衛拿刀抵住脖子,兩人的臉上都是一層汙濁的灰塵,看樣子東躲西藏得很辛苦。

“放開我。”顏溪冷冷地說道。

蘇昀真擺擺手:“放了他。”

顏溪站起來,指著暈厥過去華服男子:“也放了他。”

蘇昀看了顏溪許久:“納蘭箻到底是你什麼人?”

“我說出來你便會放了他麼?”

蘇昀淡淡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發令道:“讓他死得體麵點。”

顏溪眉頭一皺,撲到男子的身上:“不許殺他!”

“如果殺了他,我會殺了你的!”

蘇昀看到少年的眼裏迸射出一種決然,他愣了愣,然後笑了笑。

他彎下腰,拉開顏溪的手掌,放了一把刀在她的手裏。

如果一定要殺,就殺吧。

顏溪眉頭一皺,看到蘇昀做了個手勢,一身華服的男子就被提起來,就在這個時候蘇昀捂住了顏溪的眼睛,而顏溪的耳畔,回蕩的是皮肉被刺穿的聲音,還有鮮血噴湧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一般,一下一下在耳畔回響。

哢嚓一聲,顏溪抓住蘇昀的手朝後一扭,登時跑開,像一隻驚慌的野獸一樣奔到鮮血迸濺的地方,一手抓住還要捅下去的大刀,大喊道:“不要殺他!”

鮮血從她的指縫間滴滴淌下,而這個時候,胸口處傳來一陣大力,砰的一聲,顏溪的身體就被踢開很遠。

再一刀,穩穩地插在男子的心口上,所有的痛號聲到此為止。

蘇昀命令人將顏溪捆住,走了過去,看著納蘭箻蒼白的臉頰,慎重地又在他心口上補了一刀。

轉身的時候,少年早已暈了過去,蘇昀撕下一片衣服,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緩緩地,緩緩地給少年纏好了手心。

房間的床上,少年靜靜地躺在那裏,蒼白的臉上染上病態的紅暈,無端多了幾分媚色。

蘇昀靜靜地看著顏溪,時而想起什麼似的,眼神柔和不少,拿了塊帕子,細細擦幹淨少年雪白肌膚上的汗珠,他的臉上,下頜,脖頸……

他沒有喉結。

沒有喉結也不是奇怪的事,他就曾在一個大官家裏見過沒有喉結的男子,隻不過那男子是麵首而已,長得比女子還嫵媚。

他都已經和柔兒圓房了,怎麼可能是女子。

蘇昀的帕子不經意間碰觸到了少年柔軟的唇瓣,忽然的,就好想再聽到他叫一聲哥哥。

但怕是不會了吧。

不知道她和納蘭箻是什麼關係,但是他說,如果他殺了納蘭箻,他就會殺了他。

“明天再把你交給那個人吧,今天,你就再陪哥哥一夜。”

蘇昀正在隨想著,殊不知窗外,一雙眼睛寒星般的眸子冷森森地看著他。

“換我輪班,你可以去休息了。”就在這個時候,寒霜眸子的主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那雙眼閃寒光的人也是一個護衛,名叫徐迅,聞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伸懶腰:“好啊。”

“你臉怎麼這麼髒?”

徐迅摸了摸臉:“是嗎?估計是之前找人的時候鑽草叢裏弄髒的,的確是很多泥。”

“快去洗洗吧,莊主瞧你這樣,怕是會訓你。”

徐迅顯得不耐煩:“我的事情你管這麼多幹嘛,越老越糊塗。”

“你……”

徐迅不等那護衛說完就走開了,臨走的時候,眼睛不忘往房間裏望了兩眼,見到蘇昀緊緊握住床上之人的手,眉頭緊皺,眼裏又閃現之前的陰冷寒光,長長的墨發淩亂地飛舞著,映襯著它主人不爽的心情。

當然不爽,哪個男人見到自己妻子被人這樣含情脈脈地握著手會舒坦的?

是的,一身護衛裝的人早已經不是徐迅,而是偷龍轉鳳地變成了西門築。

之前那個死掉的人自然不是他,而是“納蘭箻”,反正納蘭箻也隻是一張麵具,誰都可以成為納蘭箻,當然身材身高什麼的還是要和之前的基本符合的,起碼不要讓蘇昀看出端倪來,是以,徐迅就是很好的人選了。

如果是殺人不手軟的蘇昀是個紂王,那徐迅無疑就是助紂為虐的陰險大臣了,讓這樣殺人如麻的人嚐嚐慘死的下場,感覺好像還挺不錯的。

目的?當然是潛伏在蘇昀身邊,好找到那個幕後肇事者。當然不能總用徐迅的身份,畢竟他不可能神到把徐迅的人皮麵具弄到,從蘇昀身上找線索的話,需要暗中跟蹤才可以。

他有預感,這一陣子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的真相,馬上就要浮出水麵了。

顏溪很想繼續裝暈,一點都不想睜開眼睛,因為如果醒來的話,他將很難麵對蘇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