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淡定地卷好鞭子纏在腰間,滿意地看著沉默下來的少年。
“小子,什麼事情都有個度的。”
少年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們完全可以把你的小新抓過來威脅你,但是我們沒有,你知道為什麼嗎?”
朝盛終於看了許昌一眼。
“我們主子也是有孩子的人,在他們眼裏你們也是個孩子。王爺和王妃雖然身份顯赫,但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你的小舞姐姐冒充了王妃潛伏在王爺身邊,王爺也沒有殺死她,因為什麼?因為知道她隻是一顆被人逼迫的棋子。”
朝勝愣了。
“就是你剛剛取笑的這個人,在你小舞姐姐就要被人殺死的時候,跳出來救了她一命。”
許昌看著他說道,“你應該很明白,我們在這裏這麼囉囉嗦嗦不是沒有辦法對付你,而是想讓你知道,我們並沒有惡意。”
朝盛怔愣了一下,說道:“可我怎麼知道你們的善意不是為了讓我將小舞姐姐的事情和盤托出而偽裝出來的?”
輪到許昌愣了。
“死了這條心吧!就算小新是我的好哥們,可我也不能因為他而放棄小舞姐姐的生命!”
李秀抓住朝盛的衣領:“想讓那個女人死的人是你吧!如果我們再不找出那個幕後者,她總有一天會被他殺死!”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
“要是我的話,我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兄弟而放棄心上人的性命,那個孩子,是個倔骨子啊。”西門築和顏溪躺在軟榻上,懶洋洋地說著正事。
顏溪似乎在故意為難他,笑著問道:“那你會為你的心上人而放棄兄弟的性命嗎?”
西門築捏了捏顏溪的鼻子:“當然會。”
她大為感動:“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因為,”深情款款的眸子陡然溢出一抹笑意,“我哪來的什麼兄弟。”
“……”說句“我愛你”會少塊肉是不是!!顏溪憤憤地想,轉瞬她又想到了什麼,“你不是很多皇兄皇弟嗎?”
“得了吧,天天就盼著我早日失寵甚至見閻王的人,不提也罷。”
“那你三皇兄呢?你不是跟他很要好嗎?他也不重要,不算兄弟嗎?”
“他當然算。”西門築揚起嘴角,“但他非同一般的厲害,不可能像小新一樣被人抓到,讓我做出這種選擇。”
“……”
顏溪也不鬧他了,在那裏思索著自己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怎樣讓那個孩子說出小舞的消息呢?看來是死棋啊,就算嚴刑逼供也不見得會讓那個孩子把事情說出來。”
“當然是要讓他信你。”低低的聲音被西門築捕捉入耳,他開口說道。
“說得輕巧,他會信我嗎?”顏溪白了他一眼。
“當然會。”
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顏溪起了好奇心:“怎麼辦到?快告訴我。”
他凝視著她的臉,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
“嗷——”顏溪像隻小貓一樣用頭拱了拱西門築的胸膛,以此表達她的不滿。
不知不覺的,顏溪就在西門築懷裏昏昏欲睡了。
臨睡之際,他溫柔慵懶的聲音別具磁性地在她耳邊響起,像是帶點細沙的深海。
“肚子還疼不疼?”
顏溪特別喜歡這種感覺,靜靜地窩在他的懷裏,耳畔響起他的聲音,帶著關懷,帶著溫馨,偶爾還會有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倦倦的,所有緊繃的情緒都撫平了,舒服極了。
她很乖地點了點頭:“嗯,不疼了!”
笑著親了親他的下巴,“什麼事都沒有了,謝謝關心!”
在顏溪將睡之際,他低低的聲音傳來,“葵水走了啊。”
“終於不會再暴躁得像隻小狗了。”他似乎鬆了一口氣。
“……”你才是小狗!
他看著顏溪美如細瓷般的肌膚,“好像更鮮美了,晚上可以吃頓好的了。”
“……”這隻淫|蟲!!!
他似乎沒有想到顏溪會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並且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每次當我覺得特別有意境的時候,你總能想出幾句煞風景的話,鮮美?我又不是食物,”顏溪撩起袖子伸出手臂,“有本事你吃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就要咬住顏溪的手臂。
“……”顏溪當然縮了回來,“還真吃,王八蛋!”
“說了不要叫我王八蛋,來,叫聲壞蛋來聽聽。”
顏溪對這個厚臉皮忍無可忍:“我不想叫你什麼蛋,我隻想打你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