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你不是很能打嗎?你為什麼不絕地反擊?
剛開始,顏溪是不想,她依舊恪守著,不傷害他,尤其是當她看到他左胸口的傷疤的時候,很多很多的過往就浮現在了她的麵前,她舍不得,她舍不得讓他身上再添新傷,她知道兩人磕磕絆絆,難免會誤傷到哪裏。
可是,不想讓他受傷,疼惜他是一回事,讓她心甘情願地被他吻,又是一回事。
她現在,一點也不覺得這樣的吻很美妙,她覺得難受極了,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隻想逃離,逃離他這種近乎野獸一般的毫無憐惜的唇齒掠奪,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怒氣,她已經什麼都不想去思考了,本能告訴她反抗這一切,她不想進行的這一切,這似乎隻有疼痛,沒有愛的一切。
他的手,已經到了她的腰間,他的手,在往下滑去。
顏溪伸出手去,可是那一瞬間,她發現,她突然失去了力氣。
她的瞳孔頓時緊縮,像知道了什麼一樣,那麼的驚訝,那麼的震撼:“你在我沐浴的水裏麵放了什麼?”
“沒什麼,隻是讓你暫時沒什麼力氣而已。”他這樣不帶感情地回答她。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甩到了西門築的臉上,這一巴掌,幾乎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氣,全身都陷入了一種如踩在棉花上的綿軟,好像隨時都能飄起來,也好像,隨時都能墜落下去。
看著這樣乏力的顏溪,西門築笑了,勾起唇笑得妖冶:“不要再反抗我了,你是我的……”他的唇落到她精致的鎖骨上,抬起頭,笑靨如花,“永遠都是我的。”
“不,西門築,你說過,你不會再強迫我的,你說過你很愛我,你不會逼著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的,你說過的……”
“很抱歉,那些我都不記得了,我所記得的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迎合我,是你的義務。”
“不……”這樣的西門築讓她戰栗,他眼神中的深幽也讓顏溪害怕,可是顏溪根本無力反抗,顏溪尖叫起來,可是她才吐出一個音節,他的吻就朝她的唇攻占,將她的話吞進了他的喉嚨。
回光返照般的,顏溪突然有了一點點的力氣,她推開西門築的臉,大聲地呼救著:“救我!孫行遠,救我……”
“砰”的一聲,門陡然被推開,“王爺!”
“許竇,你來幹什麼?”西門築的眼睛裏折射出令人害怕的光芒,厲聲道,“出去!”
頭發花白的老者說道:“我聽見王妃在喊救命,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才來看看……”
“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那王妃為什麼會喊救命?”
“我跟她在玩遊戲……”西門築眼眸一凜,其間流轉鋒利光芒,“本王的事情,何時輪到你過問?還不給本王滾出去?”
“許大夫,別走,救我……”西門築背後,顏溪逸出綿軟的呼喚,此時的她全身都裹在棉被裏,可是卻用盡力氣發出了這樣的喊叫,雖然隔著被子聽起來聲音不是很大,但還是能聽得清楚的。
許竇眉頭一皺,徑直往前走去,可是卻被西門築攔住了步伐:“本王說了讓你滾!”
“王爺聽不到王妃在呼救嗎?”固執的老者仍舊不肯退步,他的眼睛裏露出別有深意的目光,“要是放在以前,王爺絕不會對王妃這樣,王爺這樣的行為會讓我有種錯覺,王爺已經不是以前的王爺了,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老者的話說完,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西門築瞳孔猛縮的眼睛。
年邁的老者什麼也沒說了,留下這一句話,就翩然而去了,他神色坦然,胡子飄飄,宛如羽化而去的謫仙,有著超越凡塵的脫俗與決然,又像是含笑赴死的名士,一曲樂音傳唱人間,瀟灑自若,顯得那麼的曠達灑脫。
許竇說什麼,因為隔著厚厚的被子,顏溪聽不大到,她隻知道,很快,就沒有許竇的聲音了,他好像走了。
他怎麼可以走?他走了,那她怎麼辦?現在的許竇,可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現在的西門築讓她好害怕,也好失望,更多的是,她毫無辦法擺脫麵前的狀況,為什麼現在的西門築變得像是野獸一樣,根本沒有一絲的理智可言?他那樣子,好像不僅僅隻是要占有她而已,好像是在宣告什麼……他懷疑她嗎?他覺得她已經另外有喜歡的人了嗎?所以隻有占有她,才能讓他感受到安全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