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怔忪間,忽聽樹下那兩個上仙低聲道:“噓,有人進來了。”
蘇綰忙斂了氣息,藏在樹冠後往前望去。
隻見一人背著月光,從容地自林邊走了進來,氣勢逼人。她隻能大辨認出這個人是個男人,卻看不清他的臉,也猜不出他是何人。不過她注意到一個情況,那就是林子裏的上仙們都統一地采取了噤聲,視而不見的態度。
那人卻直直地朝她藏身的地方走來,停在了樹下,眯了眼上上下下地看。一縷月光穿透樹梢,落到他的臉上,蘇綰這才看清他的麵容,竟然是剛才那二人議論的那位據說被關了起來的二皇子。
二皇子看了幾眼,就把目光停留在蘇綰藏身的地方,目光炯炯。大概是發現她了,蘇綰拿不清他的虛實,頓時有些緊張,卻見二皇子移開了目光,看著樹下低聲道:“你們眼裏可還有我這個皇子麼?見了我竟然裝聾作啞假裝沒看見?”
這種時候來糾結人家有沒有和他行禮,蘇綰嚴重懷疑他是故意來搗亂,生恐北辰星君不知道這裏有埋伏的。
那兩名扮草的上仙不得不化出原形,向二皇子行禮:“要不要我們把其他人喚出來見過殿下?”反正暴露了行藏不是他們的錯,事後帝後若要怪責,那也有二皇子兜著。
二皇子四處掃了一眼,道:“不必了,其他人藏著就藏著。我是奉了父皇母後的命令,來檢查你們藏匿得可好的。誰知一進來,一眼就看見你們兩個家夥,我說,你們要藏也藏得好一點,不要拖累其他人啊。”
那兩個人回想一下,好像真的二皇子一進來就衝他們來了,難道是因為說話泄露了行藏?他們明明都布置了護罩,很小聲的說。
二皇子冷笑:“兩個蠢貨!就是因為你二人布置了護罩,所以才會讓我的靈力一探就探出了異常。我問你二人,那件寶貝是否放在該放的地方了?”
那二人一愣,竟然異口同聲地說:“二殿下說的是什麼寶貝?下仙糊塗,不知道。”
二皇子道:“哼,我看你二人真的是糊塗透頂了!還要和我裝暈麼?我問那件金剛除魔鼎!”
蘇綰心中一動,她怎麼覺得二皇子仿佛是故意講給她聽一般?這金剛除魔鼎,是個什麼東東?
那二人嘿嘿笑道:“二殿下,您看這事吧,並不是屬下要故意瞞著您。而是事前陛下有交代,萬萬不能泄露此事,您看?”
二皇子道:“哼哼,先前父皇讓我來,我就說你們一定會這樣敷衍我。你們真以為我不知道?是藏在東南角吧?我就是看看你們眼裏是否有我罷了。”也不等那二人辯解,轉身就走:“現在我可明白了,說不定先前那賤人誣告我時,你們也當了幫凶。”
那二人麵麵相覷,對視了一眼,分一個人跑上前去:“殿下,您誤會了。既然是陛下讓您來的,我們便聽您的安排。您剛才不是說我們藏得不好嗎?請您指示一下,幫我們藏得更隱蔽一點可好?”
二皇子揮了揮袖:“我沒心情了。反正做好了是別人的功勞,做不好就是我的錯。你們愛怎麼藏就怎麼藏吧,我還要去東邊看看。”
那二人目送他遠去,為難地搔頭捏耳,重又化作兩顆草,另外尋了顆樹蹲了下去。蘇綰跟了過去,想打探一下那什麼金剛除魔鼎的消息,卻見那二人收了護罩,一點聲息全無,看來是吸取了剛才的教訓,不打算再開口了,隻好隱身往東邊去,悄悄墜在二皇子的身後。
二皇子不緊不慢地走到東邊,東邊正是一個廣場,空曠無人,橫七豎八地倒著幾根白玉華表。二皇子隨意在一根華表上坐下來,托著腮喃喃自語:“金剛除魔鼎,真的就有那麼厲害?滴兩滴帝後之血,就可以把源子韶收入其中,煉得魂飛魄散,確保天家世代嗎?我不相信。”
蘇綰一時手腳冰涼。原來,這金剛除魔鼎,是天帝和天後最後的殺手鐧,就埋伏在周圍什麼地方,等著源子韶上當受騙。東南角,東南角,到底是林子的東南角還是宮殿的東南角?上古法器,不能輕易毀之,找到了又要怎樣才能毀去?蘇綰轉身茫然眺望,不知從何下手。
二皇子又突然道:“哎呀,我怎麼忘了,若是有青丹扔進去,便可滌清帝後之血,讓金剛除魔鼎重新沉睡?不行,我得去稟報父皇母後,千萬不能讓人搗亂,壞了大事。”說完真的急匆匆地去了。
他明顯的就是特意來警告她的,蘇綰心裏充滿了對二皇子的感激,轉身往樹林的東南角奔去。
東南角樹木稀少,多是草地,安靜得很,寂寂的月光透過輕紗狀的薄霧,灑在豐茂的草地上,美麗誘人。蘇綰的腳剛踏上草皮,就聽到小草悄悄地說:“小心,危險,不要過來。”
——*——*——
呼呼,明天就是大結局了,O(∩_∩)O哈哈~(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