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似乎生氣了,“朕從來不喜歡勉強。”
接下來就是女子的曲盡承歡,斷斷續續的,似乎在唱著什麼**曲兒。
“變一隻繡鞋兒,在你的金蓮上套;
變一汗衫兒,與你貼肉相交;
變一個竹夫人,在你懷裏抱;
變一主腰兒,拘束著你;
變一管玉簫兒,在你指上調;
再變上一塊香茶,也不離你的櫻桃嘴。”
蘇宛整個頭都縮在了時洛的懷裏,心裏是又怕又急,好在不久之後就響起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又過了半響之後,時洛才放開蘇宛的手。
此時,蘇宛滿臉通紅,背後冷汗直冒。她沒想到,充元皇帝竟然會有這等嗜好。如果他們被皇帝身邊的影衛發現,下場絕對是立刻死。
“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不許胡思亂想,聽到了嗎阿宛?”時洛當心蘇宛受到驚嚇,出言道。
豈料,蘇宛問了這樣一句,“那女的是誰?”
時洛很無奈,他怎麼就忘記這個丫頭從不按正常思路想事情呢,不過他有的時候真的擔心蘇宛知道的越多,對她越危險。
“阿宛,不要有這麼重的好奇心。”
蘇宛站起身子,心裏還是著實的好奇,她不僅好奇那個女子是誰,更好奇自己會不會因此掉了腦袋。她隻是往裏邊投了一眼,隻看到白花花的肉,其餘的是什麼也沒敢多瞧一眼,隻不過隻聽到那個女子不正常的語調,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是誰。
“你確定不說?”蘇宛仰著頭問時洛。
時洛很無奈的低著頭幫蘇宛整理衣衫,口裏先軟了語氣,“阿宛,再過些時辰你自然就會知道是誰了,其餘的,隻做不知就好。”
再過些時辰,這裏可是皇宮,誰能確定再過些時辰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就算時洛他3不願意說,蘇宛也有辦法知道。
出了那幽靜處,兩人各走了不同的道路,蘇宛急匆匆的趕回大殿,徐夫人正焦急的派人到處尋她。
一進了大殿,就有認識蘇宛的宮女去告訴了徐夫人。
“好了好了,可算是回來了。”徐夫人親自迎出來,拉著蘇宛的手關切的問,“怎麼去外邊這麼久,宮女都跟丟了,沒遇到什麼事情吧?”
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不過隻言半語都不能告訴第二個人,蘇宛心裏發急,盼著宴會早點結束,臉上卻掛著淺笑,“不曾遇到什麼事情,先前出去站站,不小心遇到位皇子,他似乎是將我錯認了人,喚住我瞧了一眼也就走了,我再回頭去尋那帶我出去的宮女,卻沒見著,這皇宮我是第一次來, 在原地裏轉了好多圈才遇到個公公幫我指了方向。”
蘇宛輕描淡寫的把遇見十一皇子這事揭過去,不說定是不行的,那個宮女肯定會說,就看怎麼說,認錯人總比特意要少惹些麻煩。
不過,卻有人是不想就此揭過的,張蓉蓉依舊是那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又是撒嬌又是心直口快,“是哪位皇子宛姐姐,怎麼就錯認了呢。”
有一種人,總是大大咧咧,說話做事表現的缺根筋般,讓人覺得她沒心機或者被人拿槍使了。可實際上,這人卻可以說是大智若愚,把心機藏在了像張白紙一樣什麼都能看的出來的性子後邊。
這種人,容易使人心軟,容易讓人放下戒備,蘇宛當初就是在張蓉蓉這般的笑容下心軟的。
不過,蘇宛一旦看明白她的小心思,即使張蓉蓉並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情,蘇宛還是不喜。偽君子和小人,她更討厭偽君子。
“是十一皇子,我也沒和十一皇子說上什麼話,怎知道他是怎般想的,若是張妹妹好奇,不妨你自己去問他。”
她既是心中不喜張蓉蓉了,又哪裏還會惺惺作態的演什麼姐妹情深。蘇宛這個人,她寧願沒有一個朋友,也不要一個耍心機的朋友。
圍觀的眾夫人倒是都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神色,畢竟常聽她們家的老爺提起蘇子鈺這個人的能言善辯,蘇宛既然是他的妹妹,這般也不足為奇。
前翻的幾次相處,張蓉蓉隻知道蘇宛性子有些淡薄,哪想到她還牙尖嘴利,並且對象還是她,她也不惱,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錢姐姐不是出去許久了嗎,怎麼還不見她的人,錢夫人,你可知道她去哪裏了?”
眾人立刻把望向蘇宛的目光都轉到了那位錢夫人身上,對呀,她的女兒早就出去了,現下陛下都回來,各家的姑娘小姐馬上要表演節目了,怎麼還不見那位錢姑娘。
錢夫人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又似乎有些洋洋得意,蘇宛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明明是洋洋得意卻又帶著點沒臉見人的羞愧,明明緊張萬分的把衣袖都抓皺了,臉上卻笑的從容高傲。
蘇宛忍不住想,和皇帝偷情的那位女子莫非並不是哪位娘娘宮女,而是錢倩?不,不可能的,錢倩她這個人雖然蘇宛隻見過她三麵,柔柔弱弱的,膽小謹慎,而在草叢裏的那位,可是奔放的很。不,應該是蘇宛她自己多想了,不可能是錢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