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是人內心的一股潛流,她不是用語言能表達出來的,但喜歡音樂的人大多具有節奏感和唯美的情結。我哥不僅在劇作中強調節奏和個性的美感,她的感想和散文也充滿溫情、和善的調侃,她的思想很活躍,沒有固定的模式和什麼追求目標,但寫每一篇都很投入,所以她寫一篇是一篇。從她的散文名字,可以看出她表達的心跡。《送我一枝曼陀羅》、《老母八十一朵花》、《我歌我舞》、《溫情的眷戀》、《瀟灑的訣別》、《牛市》、《為你心跳》、《回眸一笑》、《野鴨子的故事》、《家園》;其中,她的《三笑》獲《中華散文》全國散文二等獎,《永生的母親》獲全國企業文化散文征文一等獎,《落地窗》獲慶祝深圳建區二十周年散文征文一等獎,《家的變奏》獲河南省《人生與伴侶》佳作獎;她的隨筆散文等發表在全國刊物上的就約有四十多萬字。

有時候人就像談戀愛一樣,第一次戀愛上的那個人,總在你的人生中占有不可磨滅的影子,也許那個瞬間定住了人生的審美和情操。從以上散文隨筆的名字中,可以看出我哥的一切都圍繞著“家”來構架她的作品靈魂。自她寫的處女劇作《白楊樹下》後,大多能引起人們關注的劇本都是寫家庭方麵的。如《黃山來的姑娘》、《日耳曼式的結婚》、《嘿,姐兒們》以及《楊門家風》等,她寫了形形色色的家庭矛盾,她能從很細微的家庭關係中找到人間的亮點。

其實人間不怕矛盾,沒有矛盾就沒有進步。我哥劇本中所描寫的人物都是活靈活現的,她在劇中設置的矛盾和憂傷,常伴著含著眼淚的微笑。她在人物的設置上,大多都會給人以理解與同情,她的很多作品,都表現了好人和好人的衝突,性格的、文化差異的、認識上的……正如著名評論家秦晉先生所說,在彭名燕的小說裏,你能感受到生活的變動,它不像有些社會小說將政治經濟衝突作為主線直接呈現在讀者麵前,而是把這種矛盾衝突作為大背景,揭示社會變革與人們生活的普遍聯係和對人的思維觀念精神世界的深刻影響。

在深圳,來自各方麵的誘惑是很多的,在經濟發達的地區,如果經不起誘惑的話,像我哥這樣的作家,也許會把文學變為實現發展經濟的一種手段。我哥不然,麵對夜光流盼的鬧市,她能寫退下來的省委老幹部楊正民去山區扶貧……

我哥的生活哲學很簡單。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但活著的價值就要給人快樂、溫暖和關懷。因此,她什麼事都用一二三最簡單的辦法解決,如果感到不適,就要檢查自己哪裏出了問題,調整和修正。如果一個人不對著鏡子照自己的缺點,這個人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處處可愛和完善。人生本來就很累了,再給自己加籌碼,就太自虐了。盡管說,偉大的藝術家背後都有一層淚水,我哥願意成為藝術家,但不喜歡淚水。她喜歡喜慶和有著健康心理的人。即便生活中有不健康的人,她的作品也充滿健康。

所以我哥在深圳的政銜很多。國務院專家津貼獲得者,世界知識女名人(英國劍橋),深圳市第二屆、第三屆人大代表,深圳市作協副主席,深圳市專家聯誼會理事……

我哥的仗義和助人,始終讓人有種哥的感覺,如果你寂寞和痛苦,那麼要和她在一起,很可能你心中的烏雲就會散去。因為她在哪裏,哪裏就有歡笑;她在哪裏,哪裏便得童真,她總能給寡淡的日子添上色彩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