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不需一片寧靜之地呢,容成漠望著眼前人清瘦的背影,忽然有種想要給予她溫暖的衝動。良久,夏清蓮以為容成漠已經走了,一回頭卻發現他還在那裏,於是站起身來準備上前,誰知剛一起身,便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景物慢慢變成黑色,腿一軟便要倒下。
身後的人以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攬她入懷,雙臂一用力將她橫抱於胸前,這時遠遠傳來容成桀的聲音“二哥,咦?”看到眼前的景象容成桀徹底驚呆了,從來都是冷漠對人的二哥竟然主動抱起一個女人。湊上前一看,果然,是清蓮。“她怎麼了?”容成桀忙緊張地問,“不知道,先回府吧,一會還得請你看看。”
兩人行至停轎處,容成桀突然問“壽華宮那邊怎麼辦?”“放心,已經告訴過丞相夫人了。”
啊?他這個二哥,行事越來越快了。容成桀在心裏嘀咕著。
深夜,二皇子府內。
“怎麼回事?”容成漠低沉的聲音響起。“沒事的,隻是致人昏迷而已,過一會就會醒了,對身體也不會有大害。”容成桀此時像換了個人,嚴肅而深沉。“那麼是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在皇宮晚宴上下毒的。”容成漠的眼神多了三分謹慎和寒冷。
“下毒倒談不上,可能隻是清蓮不勝酒力吧,不過…”
“不過什麼?”容成漠反問,
“呃,沒什麼,在不清楚之前,我們也不能妄下結論。”良久,容成桀才回道。“我先回去了”說完匆匆向外走去。
容成桀剛一走,一個人影閃在門口,彎腰抱拳說:“主子,門外禮部尚書家的馮蘭汐求見,說是看望夏姑娘的。”容成桀微一皺眉,剛要揮手拒絕,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便說道:“帶她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一個女子邁著急匆匆地步子走了進來,看見容成漠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連忙來到床前,握起夏清蓮的手低喚道“清蓮妹妹,你沒事吧。”
“她沒事,隻是昏迷而已。”容成漠說完,轉身便走,行至門口的時候,背對著房間內的人說了一句“你也希望她沒事,對吧。”床邊坐著的馮蘭汐聽到這句話,脊背僵了僵,卻仍答道:“當然了,這般花容月貌的人,誰會希望她有事呢。”然而容成漠早已走遠了。
皇子府的地牢內,陰暗寒冷,隻有鎖鏈在黑暗中泛著可怖的光,走近時可以看到,上麵鎖著一個人,那人似乎昏迷了過去,容成漠一個眼神示意,一筒涼水潑了上去,鎖鏈上的人才悠悠轉醒。“是誰讓你這樣做的”
原來今晚容成漠也恰巧出去透氣,遠遠地看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像在跟蹤誰,待他看清被跟蹤的竟然是夏清蓮,而她似乎還毫無知覺,便將這人一掌拍暈吩咐一直在暗處的風影帶回府內地牢裏。顯然,今晚這兩件事是有關聯的,被人下藥,又遭跟蹤。夏清蓮才以露麵,便有人看她不過眼。
那人似乎不會說話,還是根本就不想說,容成漠隨手拿起一個鐵製而成的爪勾,一下子勾在那人肚皮上,用力一提帶出一片血肉來,隻聽對方痛的失聲慘叫,容成漠厭惡地將爪勾丟給身旁的人道“繼續,直到他說為止。”
夏清蓮恢複了些意識,但也隻能微睜著眼,看一切都是模糊的,這是什麼地方,自己怎麼在這,記憶中最後一個場景湖邊,雪和月光,還有,一個人影。感覺有人在慢慢靠近,她想喊,但喊不出來,想動也動不了,那人來至她床前坐下,道“清蓮?”
清蓮?還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難不成是容成桀?隻有他會這麼叫自己,那個自來熟的家夥!“我送你回家。”那個人又說道。回家?自己現在在哪?
想問卻問不出來,那人打橫抱起自己,突然覺得這個懷抱好熟悉,到底是誰的呢,夏清蓮怎麼想都想不起,隻覺得有冰冷的雪花還是什麼東西落在自己臉上,隨後有人用袖子遮住了她的臉,她順勢將臉靠在那人懷中,很溫暖的感覺,這人的懷抱真溫暖!不覺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