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丫頭急急跑了進來,直奔四人桌子,看見容成漠和容成桀二人頓時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行禮道“二皇子,三皇子,清蓮小姐,奴婢給給三位請安了!”
“起來吧。”容成漠看了那丫頭一眼,後者頓時覺得一陣陰寒,忙跑到馮蘭汐身邊,低頭耳語一陣。半晌,馮蘭汐臉色很難看地站了起來,對著夏清蓮說道:“清蓮,我今天有事要先走了,下月五號是我生日,到時家中會有一個小宴會,希望你能來,還有三皇子,二皇子,無事的話,也請給蘭汐一個麵子。”容成桀微笑著點了點頭。馮蘭汐說完便急急走了。
剛一出風月樓沒多遠,隻聽“啪”地一聲,馮蘭汐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翠屏,剛才那個丫頭臉上,“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翠屏連忙跪下,“主子饒命,奴婢不知。”
“哼,不知?有誰家不知名的丫頭也能認得兩位皇子的。”翠屏幡然醒悟,一屁股坐到地上,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來,心知自己已經完了,自己伺候的主子,表麵上看起來溫和近人,實際上…“炎”馮蘭汐冷冷叫出一個名字,身邊多了一個黑色人影,“解決掉。”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走掉。“不,不要,求求你。”翠屏睜大雙眼,眼淚刷刷地流下來。一把冰冷的匕首迅速插進她胸口,無情地結束了她的生命。
與之相反的方向,一輛馬車正不緊不慢地前行著,裏麵並排坐著三個人,北越國最受歡迎的兩位皇子,和丞相府唯一的千金。容成桀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竟然撐不住疲倦睡著了。夏清蓮不禁失笑,“在笑什麼。”“啊?沒什麼。”似乎想到什麼,夏清蓮又道“昨晚那個人…。是你…。,嗎?”
“哦?哪個人。”容成漠今晚的心情似乎終於變好了,側頭看著夏清蓮問道。“就是。我們之前都在湖邊,然後我便什麼都不記得了。”其實她想說是誰把她抱回來的。“你暈倒了。”容成漠聲音有些低沉,“昨晚又誰給你遞過酒嗎?”容成漠忽然問她。酒?她隻喝過一次酒…難道是她?聯想起什麼,夏清蓮眼神變了變,隨後沉默著,看起來有些惘然。
馬車繼續前進,容成桀睡得異常的香,他開始慢慢往下倒,砰地一聲倒在容成漠腿上,嘴裏嘟囔了一句什麼,一隻手突然伸上來抓住了夏清蓮的袖子,抓得緊緊地,這時才聽見他說的是:“脆香芙蓉,再來一個。”夏清蓮愣住,正不知如何是好,一隻手突然上來使勁把容成桀抓著袖子的那隻手掰開,是容成漠。可是容成桀抓得死死的,怎麼都不鬆手,讓人感覺他是故意的一般,夏清蓮看著容成漠一臉尷尬的表情。
“再不鬆手,我就把你從馬車上扔下去。”容成漠麵無表情道。也是奇怪,剛一說完某人的手便鬆了下來垂到地上,趴在容成漠腿上睡得依舊香。“彭”地一聲,容成漠毫不留情地將腿上人推倒在地,夏清蓮嚇了一跳,他連弟弟都不允許近身,更何況是自己,看來昨晚抱自己回來的人應該是容成桀不錯了,況且隻有他會叫自己清蓮。
想到這便連忙起身蹲下費力地想要扶起容成桀,順嘴說道:“不怕把他摔壞嗎?”榮成漠沉默著,看著眼前兩人身體的接觸心裏竟一陣煩躁,又一把將容成桀拽回到座位上,把後者腦袋推向一邊。
唉,這人,就不會溫柔些嗎。“你很在意他?”一道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僵硬。
在意?自己表現得很在意容成桀嗎?“他是你弟弟,不是嗎?”“所以你在意?”容成漠又問,聲音竟有些欣喜。“難道你不在意嗎?”她的意思是他應對自己的兄弟好些。便看了容成漠一眼,發現對方嘴角竟含著笑,真是,從來沒見此人笑過,沒想到這副笑容會,如此迷人。仿佛溫柔了整個世界,夏清蓮又有些恍惚。這人脾氣真怪,一會好一會不好的。
想著想著就到家了。“回見,清蓮。”
奧,回見。是夜,夏清蓮疲憊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了,又仿佛想要想起什麼,什麼呢,剛剛還想起來著,剛才在門口,突然,她想起了,清蓮!容成漠,竟然也叫自己清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