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並不大,也不見得如何狠厲。隻是伸出一隻手來捉緊男子的手腕,醉酒的男子就再也動不了了。

“你放開!”惱羞成怒的男子伸出腳去想要踢東林鈺,一側的莫言走上前來左腳一伸再一回,男子就跌倒在柔軟的地毯上了。

“敢惹我,你們知道我是誰不?”跌倒在地的男子睜著一雙醉眼,恨恨地望著半路出來的程咬金,掙紮著想要起身。

“不管你是誰,我都告訴你,今晚這梁子,我們就算是結下了!”淳於亮一邊說道,一邊示意莫言帶薛紫她們先走。

他從不惹事不假,但不惹事,卻不表示自己怕事。具體地說,他們淳於家的男子,就是靠惹事起家的。所以不理男子有著怎樣的背景,惹到淳於亮的頭上,也要認栽了。

“於亮,我們還是走吧!這種喝醉的人,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呢?”薛紫有些心虛地望望門外,生怕東林鈺從某處鑽出來一樣。

然而,淳於亮隻是對著薛紫揮手,示意她和莫言先走。於情於理將兩個年輕女子卷入這樣的事情,總是不好的。

“可是。”薛紫生怕淳於亮發生什麼意外,她想說什麼,卻被莫言拉住了。

“走吧,這種事難不倒亮的。”莫言說著,就推著薛紫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兩個身著襯衣打著領帶的男子快步走入門口,乍一看到跌倒在地的男子,先是低低地驚呼了一聲,跟著一邊向東林鈺道歉,一邊想將男子扶起。

“蘇淩?”看到前麵男子的背影,薛紫低低地驚呼了一聲音。隨即轉過身來,不想被對方看到。

然而,她的低呼,已經驚起了蘇淩。

“紫,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在這裏?”一看到薛紫,他的語氣有些驚詫,跟著放下了手中的男子想要衝薛紫追過來。

然而,淳於亮先他一步擋在了薛紫麵前,對蘇淩淡淡地說了句:“無緣無故地闖入別人的房間,還出言侮辱我的客人,我想要你們的解釋。”

順著淳於亮的話,功淩有些詫異地抬頭,正看到了一張年輕卻冷定的臉。他的臉上,慢慢地浮出一抹薄怒,用手指著淳於亮,恨恨地說了句:“紫,就是因為他嗎?因為他,你拒絕見我,又是因為他你半夜從我那裏出走,就是他是嗎。”

功淩的話裏,帶著低低的瘋狂,他望著薛紫唯恐避之不及的背影,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受傷。

“那個蘇淩啊,不是這樣的,你誤會薛紫了。”看到蘇淩幾乎失控,小雪暗叫聲不好,跟著來到蘇淩身邊,一把拽住他的手,想要和你解釋。

然而,蘇淩哪裏聽得入耳呢?

他手一揮,就將小雪甩到地上。恨恨地說了句:“你們狼狽為奸。”

“小雪,你怎樣?”看到小雪順著蘇淩的手跌倒在門角上,被撞到地方馬上腫起了個包。薛紫飛身上前,一把扶過小雪,用幾乎噴火的眼神望向蘇淩:

“這下,你滿意了是吧,傷害了小雪,你就開心了是吧?”

薛紫想要幫小雪去捂傷口,卻發現被撞到的部分有血一絲一絲地滲出。薛紫站起身來走到蘇淩的麵前,恨恨地說道:“蘇淩,首先放棄我的是你,現在又想重新找回的也是你,那麼我想問你,我在你的眼裏,究竟是什麼?是供你消遣玩耍的玩具嗎?”

薛紫的眼神很是悲哀,她望望額頭不住流血的小雪,再望望有些驚愕的蘇淩,說出來的話再也不留一分情麵。

當初,拋下她的是他。而今,想要重拾舊歡的也是他。而自己呢,是否終生隻是他手裏的玩偶,呼之即來,揮之則去?

她轉過身去,再不理被她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的蘇淩,隻是一轉身扶起了自從跌倒後,始終都沉默如冰的小雪頭也不回地說道:

“如果說之前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的話,那麼我現在就和你說清楚:以前種種都已過去,你並非三年前的蘇淩,我也不是曾經在你身後哭著挽留的薛紫。那一段情,隻存在於過去,存在我十八歲的那年,今天的你和我,隻是陌生人一對,我從未想過要和你再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