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你讓兄弟們收拾收拾,準備回營。”魏虎吆喝一聲,一腳揣在那個叫關月的年輕人屁股上,對著陳華,道:“剛才就是這小子連發三箭射翻了三個馬賊。關山的箭術,在這支分隊中屬於頂尖那種。這小子眼尖的很,幾裏外的東西,就算是一隻野雞,他都能看見。”
“魏哥,我看看你的傷口。”陳華打開背上的軍旅包,從裏麵找到一個小盒子,想他堂堂盜帥,卻被一夥馬賊打劫了,這叫什麼事兒。眼前這男人怎麼說都是為自己扛的刀,他腰上的傷口對別的庸醫可能很難快速治好,但遇見陳華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嘿,兄弟,你那包袱好奇特,還可以背在背上。材質也奇怪的緊,難怪那夥馬賊要打你注意。”見陳華從軍旅包中拿出一個盒子,魏虎奇怪地看著他,那分明是女兒家用來裝胭脂的東西,不知道眼前的兄弟怎麼會有。
“魏大哥,家父去過西域經商,這背包,正是家父從西域國家帶回來的。”沒有過多解釋背上的軍旅包,陳華從包中找到一個盒子,打開盒蓋,從裏麵取出一顆膠囊,將膠囊殼去掉,倒出些藥末來,道:“魏哥,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這些藥末,是家父從西域經商帶回來的良藥。對治療刀傷出奇靈效,你別動,我替你抹上。”說著,陳華將掌中的藥末抹在魏虎腰間傷口處。
膠囊中的藥末是陳華特製的刀傷藥,抹在魏虎的傷口上,傷口立刻結痂,
“嘿,神了。”
魏虎吃驚地看著自己腰間的傷口。陳華的藥末抹上去,原本灼疼的感覺立即消失,傷口處冰涼涼地,非常舒服,再一看,已經結痂了,這比起營裏的軍醫用的那些草灰,這簡直就是仙丹。
“兄弟,寶貝啊。”
魏虎立刻激動地抓著陳華雙手:“不知道兄弟這些藥末還有多少?若是我大唐將士,能夠擁有這等神奇的刀傷藥,那會少死多少兄弟啊。”魏虎眼中期盼著陳華回答。
“這個,家父在經商的時候,已經將藥方帶了回來。全被小弟記在腦中,隻要有藥材,魏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陳華並不是吹牛,這刀傷藥的配製方式並不難,隻需幾味藥材, 但是前人要經過多少次的實驗,才能得到刀傷藥的藥方那是多麼困難。
魏虎雙手哆嗦著,發音不,道:“兄弟,你這藥方,能賣否?”
“承蒙魏大哥相救,方才保住一命。魏大哥若是不嫌棄,這藥方小弟雙手奉上可。”人生地不熟,陳華總得給自己找個躲雨的地方。反正這天下已經太平了,貞觀盛世也漸漸開始出現,自己何不趁機立個軍功,然後也去見一見千年前的長安,做個富貴閑人?
這想法好,有前途,高瞻遠矚,適合自己漂泊久了就喜歡沉澱下來品味生活的心。陳華思考這個很正經的問題,他覺得這輩子不要像前世一樣過的太隨意了,怎麼說都要成個家,娶個媳婦,修一棟大的莊園,當地主老財。
旁邊的魏虎接連說了兩個“好字”激動道:“兄弟,你隨我回營。”說完,魏虎扯開大嗓門,對著遠處的兄弟,嚷嚷道:“都給老子上馬回營,有天大的軍情。”
遠處那群漢子也是爽快之人,丟下酒袋,立刻翻身上馬,長刀擱在腰間,頗有幾分西北豪俠的氣概。領頭的關山牽著兩匹駿馬來到魏虎麵前。他身後,幾個動作整齊的漢子,個個臉上帶著威嚴,常年邊關守衛,已將他們磨礪的鐵骨錚錚。
魏虎翻身上馬。原本他還擔心陳華瘦弱的身子馬術不會好哪裏去。哪知道,陳華騎馬的本事,居然比他都還好,乖乖,那從馬賊手上搶的馬,怎麼落到這兄弟手上就非常聽話呢,再瞧瞧自己胯下騎的,那不叫馬,叫強牛。
“走,回營去!”
魏虎一聲令下,馬蹄聲“嗒嗒嗒”而響,向著日頭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