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言輝點了點頭,目不斜視的直接坐上了總裁專用電梯。
最近公司的員工不少用這種目光看他的,見多也不怪了,臉依舊是冷冽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外麵的謠言澄清,再拿出實際成績來,證明給員工們和外麵的人看,小小依舊是勢力猶存的,再次建立起小小的聲望。
故意的逼迫自己忘記三日前的那一幕,將全身心都投入道工作中。
就算最後他仍不能逃脫法律的製裁,他也希望在最後的時光,把事業還有個人的私事處理好。
好不容易,才撇開了一切的雜緒,將全身心都投入工作,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那個讓他厭倦的敲門聲,一定又是要來宣布什麼壞消息。
“車副總。”
李秘書顫顫巍巍的聲音,依舊垂下腦袋不敢直視他。
“什麼事!”見李秘書唯唯諾諾的不敢出聲,兩行冷冽的黑眉緊緊的擰上,他早已吩咐過李秘書,這個時刻無論是什麼事情也不能來打擾的,一定是有什麼大事情,她才會這樣連話也不敢說。
“外麵有兩位警察,說是有件車禍案,想要來跟你問點情況。”
“警察?”聞言,他的臉上的冰寒凝得更重,濃鬱的眉毛挑了挑,黑色湖麵上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冷冽著聲音衝李秘書道:“請他們進來吧。”
想不到,案情調查進展得這樣快,已經調查到他這裏來了?
片刻,李秘書便請進了二位便衣警察,兩人胸前都帶著塊牌子,臉上是一臉的嚴肅。
進了門,先各自握了手,二人徑自便找了位置坐下,深沉的注視著車言輝,開門見山的說道:
“您好,車言輝先生,我們是黃花江第十一分隊的警員,現在想就李槐車禍一案,向您取些資料。”
車言輝點了點頭,心中自玩味著他們的話,取資料?那就是已經懷疑到他身上了?一雙黑眸雖篤定的望著二位,卻是閃爍著戒備的光芒。
“請問您在本月的16號,就是星期五的晚上九點,在哪裏?又是跟什麼人在一起?”其中一人從口袋中掏出一本小簿子,一手抓著筆,睇凝著他。
“那天晚上,我去了城郊三公裏外的麗華酒店,是跟一位不算朋友的人在一起。”車言輝據實回答道,他那晚的身份已經曝光,如果撒謊,隻能更加說明心中有鬼。
那位警員擰了擰眉,又繼續問道:“那位不算朋友的人,是不是叫李槐三十歲左右的中國籍男子?”
“沒錯!”車言輝麵上很淡定的回答道。
放在兩腿上雙手,已經沁出層層密汗了,這個話題再深入些就會涉及到當夜的血腥場麵了,腦海中不能自控的又出現了那夜李槐蒼白驚悚的臉,耳畔回旋著他臨死前的尖銳叫聲。牙關咬緊,全身的肌肉在緊繃住,臉上卻是一股微笑淡定的麵容,不能讓他們瞧出一絲端倪來。
“你可知道,李槐先生在與你見麵後不久,便被貨車壓死在公路上?”一位警員臉上毫無表情的問道,黑色的眸子緊緊的盯住了車言輝,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知道,我也是自後從電視新聞上才了解到的。”車言輝淡定的說道,就像在闡述一件極平常普通的事情。
“請問你們是什麼時候分開的,他出事的時候,你又是在哪裏?”
“我們不過詳談了幾分鍾,便各自出了酒店,他出事的時候,我還在回家的路上。”車言輝凝著警員,神情是沒有一絲的膽怯。
“那請問,有人可以證明你是一出了酒店就直接回家的嗎?”
“沒有,當時我是一個人開車到郊外的。”
二位警員對看了一眼,似乎有什麼主意在二眸中閃過,深思片刻,一個警員又抬頭問道:
“請問你跟死者李槐是什麼關係?你們為什麼會約在麗華酒店聚麵?”
“我們查過他的手機,證實了這幾日來,他都有跟你電話聯係。”其中一位警員話來。
“我們隻是買主和賣主的關係。”車言輝很淡定的說道,他知道關於日記這件事,他們是遲早能查到的,現在坦然的拿出來講,或許還能減少他們對他的懷疑。